随着事件的不断发酵,在沛县受影响最大的则是原先与刘邦交好的的夏侯婴与樊哙了。
两人因为平日里与刘邦交好,不但被周围人认为可能和刘邦一样有龙阳之好,而且杜撰中的许多坏事二人都被和刘邦编排在了一起。
受此影响夏侯婴车马吏的职位被撤销,樊哙更是倒霉屠狗的肉摊直接被一些“正义之士”砸了个稀巴烂。
可以说是受了刘邦的无妄之灾。
“大兄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多对刘季不利的消息。”樊哙的家中,夏侯婴狠狠咬了一口狗腿肉,一脸苦闷的说道:“现如今不过只刘季,就是我俩一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的。
现如今他们两个可以说是同病相怜,除了彼此可能没人愿意同他们凑在一起。
“现在事情是越传越玄乎,咱们哥仨的名号,如今可是比茅坑里的屎都臭了。”夏侯婴继续愤愤不平的说道:
“刘季之前他们又不是不认识,他们也不想想这些谣言可能吗?”
看似一脸横肉的樊哙这会反而没有夏侯婴那么激动。
“这么明显的事你还看不出来吗?明显的是有人在暗中推动,如若不然闹得这么大官府早出面制止了。”
樊哙饮了一杯酒继续说道:“听说镇国王正住在沛县之中,要不我们去告他何桓一状。
镇国王素有贤名,定然不会容忍何桓先是陷害污蔑刘季,既而如此玷污其名。”
樊哙说道这里,夏侯婴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到可能是有人暗中推动了,我倒是想起了在府衙中听到的一个传闻。
据闻镇国王从会稽北上之时,被刘季率领着一帮人拦路抢劫,而且还留下了自己的名号。
镇国王此行前来沛县,正是为了揪出刘季。
若是何桓暗中推动此事,恐怕是得到了镇国王的暗许。”
“什么!竟有此事。”一听夏侯婴这话,樊哙惊得一拍桌案便站了起来:“如此大事,你竟然不早说。”
“我必须赶紧去告诉刘季一声,想必他还不知道沛县的变故,这一会恐怕他一现身定然会被当即击杀。”樊哙焦虑的说道。
樊哙这么一说,夏侯婴也是酒醒了大半。
“左右在这沛县我也是呆不下去了,就随同大兄一起去投奔刘季何如。”夏侯婴说道:“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城去。”
“我们现在就走。”面对夏侯婴的建议,樊哙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有可能是镇国王暗许的,说不定你我二人都已经在官府的监控之中,若是我们一打点行装说不得会被衙役们跟上。”
听完樊哙的推断,夏侯婴也是变了脸色:“怪不得这些时日我总感觉好像是有人跟着我。
可是此刻城门已关我们又如何出的城去?”
“我往日去乡里贩狗,回来之时经常天色已晚,在城南铁匠铺那里我知道有一个狗洞,可以通往城外。”樊哙继续说道:“
你我二人今夜便在这里鼎足而眠,等到五更睡意正浓之时我们再走。”
“好。”
商议已定,到了凌晨四点左右,二人趁着夜色正浓,直接翻墙出了樊哙的住处,悄悄的从樊哙知晓的那个狗洞处爬出了城去。
一出城二人便向着芒砀山中而去。
刘邦在芒砀山中的藏匿之处,二人是知晓的。事实上先前刘邦策划的那些传言,也是二人帮着传播的。
当天傍晚,一刻不停的二人便赶到了山中刘邦暂且息身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