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寧寧对这玩意见怪不怪,她从小到大用的都是高压淋浴头,是老爸的奇妙发明之一。
约莫九点半的时候,行动组组长蓝那牛敲响了房门。
奎恩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与他道了声早。
“走,喊上小刘去吃早餐——”
两人与还没彻底醒酒,醉眼惺忪的小刘一起下楼嗦粉,隨后同行前往金来財酒店,和值守的两名警官一起观察嫌疑人。
“昨晚有什么状况么”
两名值守的警官对视一眼,较为稳重那人犹豫的说道:“昨晚.电脑卡死重启了。”
蓝那牛听完便骂道:“这破洋玩意又重启又贵又不好使,卡死就敲两下,我家电视敲两下就好了”
“主要是头儿,昨晚你喊过来替我俩守一会的那位警官一声不吭就走了。电脑就是在他走的时候重启的”
“等等,什么警官”蓝那牛疑惑的问:“都喝大了,哪来的人替你们”
“姓陈啊。”
二人不知所措,茫然的说:“不是你觉得我俩太可怜,让我俩下去透透风吃口宵夜”
“臭嗨——”蓝那牛破口大骂:“在房间里吹空调打打牌,就盯一下嫌疑人,有什么好可怜的!”
两人被骂的不吱声,蓝那牛一听姓『陈』,嘀咕道:“他不是要去调查被偷的大奔么张同志,那兄弟昨晚啥时候走的”
“不知道,估计走挺久了。”奎恩在心里默默哀悼。
“嘶,我有说过让他过来替班吗”
“你好像说了。”奎恩无中生有。
“.是吗”蓝那牛挠挠脑门,他昨晚喝的也多,不敢確定。
“誒誒——嫌疑人醒了!”一直看屏幕的小刘提醒道。
秦伟正果然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清醒后的他显得很正常,一点儿都没有癮君子的模样。
他先是將浴室溢出来的水放掉,洗了个澡,把身上的味道洗掉,还细心的用膏药贴挡住耳朵下的黑疮。整个人捯飭清爽后,他便打开房门,先是左右张望了一阵,確认没人在监视自己后,才按电梯下楼吃早餐。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警方的摄像头拍得一清二楚。
“这嫌疑人很警惕,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监控了几天的警察说道:“他每天都会去前台问,楼上的桥牌赌博房还有没有位置.他虽然问,但不去。”
小刘疑惑地问:“那他问来干嘛”
“只要桥牌赌博房还开著,就说明没有警察来查房。”警员解释道:“这傢伙很鸡贼,你看这就回来了。”
秦伟正从下楼到返回时间不过五分钟,仿佛害怕保洁人员趁他不在偷偷进入房间,进门前还反覆检查了一遍『无需打扫』的掛牌。
手里拿著打包好的早点,奶黄包和椰碎糕,江海人嗜好甜口,和小刘这两天的早点选择一模一样。
上午十一点,秦伟正的小灵通响了,他迅速拿起手机,没让电话声多等一秒。
“谁给他打的”看得有些发困的蓝那牛立马来了精神。
“他老婆。”一旁的警官打了个哈欠:“他老婆每天中午准时给他打电话.他骗他老婆在香港出差,说什么给大老板当翻译。”
果然,秦伟正在接电话后,神色立马变得平和起来,看得出来是个没啥浪漫细胞的傢伙,和老婆说话一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