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见目送对方离去。
这才倒吸一口凉气!在原地跳了几下才停住。
嘶!
哇去,好痛啊!伤口被烈酒一泼,他差点没绷住,痛死人了!
算了,现在还是赶紧去收拾战利品吧。
高见撑着伤躯,先捡了那块太平无事牌。
左百仓的法宝,这玩意儿,高见全力一击都没打破,还是靠锈刀的刀锋才捅穿的,相当厉害,不可不拿。
然后是左百仓留在身上的傩面。
石敢当的傩面,很值钱,虽然高见不会用就是了。
还有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杂七杂八的材料和一些符咒,估计都是巫觋施咒要用的,高见看不明白,暂且一股脑都收起来。
骑上走龙,再去城外。
城外,那只乌龟和水蛇,都被高见打死了。
水蛇的剑,乌龟的壳,都是好东西,高见也都全部搬走了,栓在了走龙的后面,然后麻溜的搬回了镇魔司大营之中。
再之后,已经是后半夜。
高见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吃了一颗左百仓送的药,感受着精气逐渐恢复,长舒了一口气。
该睡觉了。
半个多月来,总算是有一个安稳觉可以睡了。
高见一夜无梦,睡的香极了。
但今晚,注定有人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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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内城,左家老祖宗,当任沧州祠祭左浪,正坐在大厅内。
大厅内还有其他人。
都是左家的高层。
“我不是让你们传讯那些巫觋和神婆,让他们给愚民说故事了吗?”
左浪淡淡的对下面问道。
下方一个老者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说道:“说……说了,我已经吩咐下面去做了,各类祭祀,仪礼之中,也常有宣传……”
“常有宣传?”左浪语气严肃了一些。
“是……我们一向谨记老祖宗教诲,在祭祀和传播之中,都夹杂了那些消息的。”老者惶恐不安的回答。
左浪揉了揉太阳穴。
接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控制祭祀是小事,因为祭祀的本质是控制人心!巫觋掌握祭祀香火,本质是掌握众人之力,巫字的中间,就是两个人字!”
“我算是明白了,这十三日,看着高见每日奔走的,只有沧州外城的人,而你们,都只盯着内城这一亩三分地了吧?我都不敢想,眼皮子底下的沧州外城你们都看成这样,整个沧州,那些县城,关隘,村落,你们又管成了什么样子?”
“控制人心是很简单的事情,和愚民们甚至都不需要讲任何道理的,他们没有任何理性和常识,也没有基本的思考、计算、推导能力……这些匪夷所思的谣言,基本上也是它们创造的,你们要做的只是把一些话语不断的对他们重复,重复,再重复,然后他们就信了。”
“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都没有做好,让高见找到了破绽,你们啊……真是不知道让我说什么才好。”
“看来,整个左家,是要整一整门风了,我这几十年在琢磨破开两关的事情,对家里的事情是有些疏忽了,此事过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