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奉回过神:“你的内务部,目前有多少部电台?”
谢尔盖不假思索的回答:“六十多部!”
王奉:“在郑州,开封的特务机构呢?”
“有多少?”
谢尔盖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答复:“郑州有四台,开封有三台。”
“都是长波电台!”
王奉点了点头:“命令郑州,开封两地的特务机构,轮流搜集,破译国军机密电报。”
“还有随军的内务通讯部,也要留意一下!”
谢尔盖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是!”
监听上级电报,这事可大可小。
若是有人从中作梗,至少也要被扣个蔑视上级的帽子。
往大了说,“莫须有”的罪名就来了。
但王奉不在乎,谢尔盖更不在乎。
在犯得这些事里,监听电报都算是最小的了。
要是原意拉个清单出来,这屁大点小事都没资格写上去。
谢尔盖:“长官,您让我监视的日军中将,半个小时前醒过来了,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王奉挑了挑眉:“土肥原贤二?”
谢尔盖点了点头。
王奉站起身:“他在哪里?”
谢尔盖:“还在野战医院,和第十六师团长中岛今朝吾关押在一间病房。”
王奉低头看了眼时间,为时尚早,暂时也没有什么军务需要处理。
“走吧,去看看!”
谢尔盖应了一声。
二人先后走出指挥所。
吉普车就停在门外,汽车兵随时准备。
“去野战医院!”谢尔盖坐在副驾驶上,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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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省守备军野战总医院。
由于是总医院,占地面积很大,兰封周边因为战乱,百姓几乎都跑没了。
本着便利性原则。
赵方远亲自指示,划定了一处荒无人烟,保还算完整的村落,充当临时病房。
医护兵手里端着托盘,一路小跑,院内忙做一团,几名伤兵拄着双拐一跳一跳,聚在外墙根旁闲聊。
“兄弟有烟吗?”
“有!”
一名右臂绑紧绷带的伤兵颤颤巍巍,用左手艰难的从兜里掏出一盒“胜利牌”香烟。
“来,这个劲大!”
几名士兵纷纷伸出手,将小半盒烟拿了个一干二净。
“我艹!给我留点啊!”
散烟的伤兵一愣,捏了捏已经空憋的烟盒,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叹了口气,都是一个部队的弟兄,嘴上骂着,但心里也没想太多,紧接着又掏出了一盒火柴,在众人面前比划了下。
“喂,要火不?”
一名左腿受伤的士兵扬了扬手里的火柴盒:“不用兄弟,我们这有。”
散烟的伤兵瞪大了眼睛:
“你他妈带火不带烟!什么德行.”
众人哈哈大笑。
“你看见了吗,咱医院新来一个小护士,那长的”
军队中的大老爷们聚在一起,话题很自然的延伸到了一些特定方面。
引擎的轰鸣声传来,一辆吉普车稳稳的停在门口。
王奉跳下车,转头扫视一圈。
墙根处的几名伤兵看清楚来人,“蹭”的一下站起来。
“兄弟扶我一把!”
王奉留意到了这几人,快步走上前:“你们这是在干嘛?”
伤兵们立马扔掉手里的烟头,说话支支吾吾,陆陆续续开口:“长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