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远点点头,快步走到台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名内务兵斜跨步枪,合力压着一名已经没了人样的俘虏上来。
正是第十四师团的参谋长佐野忠义。
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破成了碎布条,已经干涸的血迹凝固在上面,若是贴近了细看,还会发现胸前的伤口里,似乎有蛆虫在缓缓蠕动。
他似乎是猜到了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扭动身体竭力的挣扎,想要从两名内务兵的手中脱开。
“老实点!”
内务兵脾气火爆,对日军俘虏的态度更是差到了极致。
联省守备军不是国军,更不是其他部队,可没有优待俘虏的说法。
不管职位高低,只要被俘虏了,都要去内务部走上一遭。
内务部是谢尔盖一手组建起来的,侦查,谍报能力兴许有些弱,但刑讯逼供的手段,比起契卡也不遑多让。
王奉掏出腰间的手枪。
一旁的卫兵眼疾手快,几人合力拉扯一块红布,工整的铺在了地板上。
这是一纵的那面红旗。
“不要.你们不能杀了我!”
佐野忠义带不上脚链,仅剩的一条腿不停的晃动。
王奉笑了笑。
昔日不可一世,自诩天下无敌的日本武士,今日也会有如此落魄不堪的样子。
当真是可笑。
能勇敢直面死亡的人,终究是少数。
“求求你了.不要杀我!”
佐野忠义神色癫狂,被押到红旗前时,言语已经有些癫狂。
除了谢尔盖,王奉和几名内务兵之外,没人知道被俘的这几天,佐野忠义到底经历了什么。
听谢尔盖说,这家伙起初也是块硬骨头。
老虎凳,辣椒水根本就奈何不了他,热烙铁,电击凳也都扛过去了。
就是死活不服软。
直到后来,谢尔盖用上了在苏联道听途说来的“土法子”。
连续整了几天后。
就把佐野忠义弄成了这副模样。
王奉拉响保险,抬起枪口,对准了佐野忠义的后脑勺。
对方还在死命的哀嚎和挣扎。
下方靠近前排的士兵瞪大了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这一幕。
“砰!”
王奉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伴随着一声枪响,子弹贯穿了佐野忠义的后脑勺。
鲜红的血浆喷涌而出,溅洒在了那面红旗上。
“好!”
“打得好!”
下方的士兵情不自禁的鼓掌吆喝,恨不得立马冲到台上,亲自将遗留下来的这具鬼子尸体撕成碎块。
自己的战友,兄弟,甚至是至亲之人,就是死在这个老鬼子的手下。
卫兵立马拿起红旗,快速将其插在杆子上。
一面红旗就这么立在了台上。
清风拂过,红旗随风摇曳,沾染了日军将领的鲜血后,红旗上的颜色,不禁妖艳了几分。
王奉下降枪口,瞄准了佐野忠义的后背,一口气清空了弹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前世似乎听过一个说法,在死人背上钉几颗钉子,灵魂就会被牢牢锁在躯体内,永世不得安身。
他不知道该用何种方法去钉,现在手头也没有钉子。
索性就直接用子弹来代替。
做完这一切后,王奉将手枪插回腰间。
“这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过去,我们用自己人的鲜血来侵染这面红旗,而现在,今后!我们将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曾在这面红旗上挥洒鲜血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