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嘴角微微上扬。
这里可是首都啊!
虽然张虎是个粗人,但在王奉的督促下,闲着没事的时候也读了不少的书,对一些过去的历史颇有了解。
古时外臣领兵进京,满朝文武若是能出城相迎,那是何等的威风。
王奉走下车,直了直腰:“取我马来,接下来的这段路,坐车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在张虎汇报情况之前,他就通过俯瞰视角,看清了前方的阵仗。
张虎咧嘴一笑:“得嘞,早就给长官准备好了。”
说罢,他朝后面挥了挥手。
一名士兵快步跑来,手上牵着马缰,绳子的那头,正是王奉的那匹白马。
虽然许久没有骑它,但平日里的照顾却是一点不落,被养的膘肥体壮,毛发油光锃亮。
马似乎知道了接下来要干什么,急躁不安地挪动着腿儿,嚼着嘴里的铁嚼子,吐着白沫。
王奉拍了拍白马,一脚踏上马镫,扶着鞍鞒。
“驾!”
胯下的白马发出一声嘶鸣,向前小跑了两步。
“走吧,让我们去会会这满堂诸公!”
张虎会心一笑,纵马跟在王奉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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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迎接队伍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每个人都翘首以盼,争着想要往前挤。
“王长官到了吗?”
“还没呢。”
“让一下,前面的兄弟让一下!”
“.”
时任军事委员会参谋长的何应钦站在人群前面,身着一整套礼服,带着白手套,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前方。
武汉卫戍司令,第六战区司令长官陈诚站在一旁:
“敬之,今天委座不来吗?”
何应钦摇摇头:“日军进逼武汉,委座诸事缠身”
陈诚笑了笑。
日军进逼武汉,情况自然是万分危急,但自己这个卫戍司令在得知消息后,都亲自从武汉赶到山城,要说没时间,估计是没人会信。
说到底,还是拉不下脸面罢了。
“委座啊!”
“何必如此呢”
陈诚在心里嘀咕。
把王奉调进山城的命令,是他亲自下达的,现在却又羞于面子做出这般行径,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敬之,你说王奉此行山城,会在这里待多久?”
干等着也没什么意思,陈诚便和何应钦闲聊起来。
何应钦皱眉。
关于王奉的话题,已经在国府,尤其是军事委员会内部成了一个不可明说的禁忌。
哪怕是私下讨论,都会拨动常凯申的敏感神经。
“这”何应钦回答的相当谨慎,“这还要看委座的意思。”
陈诚笑了笑:“敬之何必如此拘束,你我同在委座帐下效力,我可不会干出诬陷同僚的龌龊之事。”
何应钦强扯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