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魏家国公爷,侍奉自己妻子竟如此体贴心细,从始至终不见半点不耐,反而甘之如饴。
两个人就在他跟前,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里只有浓情蜜意,仿佛世上再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够介入他二人之间。
不多一人,不少一人。
刚刚好。
这位师兄…的确有手段…更有魄力。
他输得不冤!
或许有朝一日,他也能寻这样一人长相厮守。
五月。魏家国公爷大办婚事,新娘虽然大着肚子出嫁,又只是乡下地方来的商户女,可身后嫁妆多达数十抬,其中有皇后娘娘添妆便有十抬,送亲队伍连绵五六里路,可谓是风光无限。
六月。温婉胎相稳固,强健如牛,魏家一大家子启程前往播州,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入秋才回到播州。
新年时候,温婉再产一子。
陛下为嘉奖温婉在走私案中的功绩,敕封其为二品诰命夫人。
此后二十年,魏铮及其夫人驻守天水府,夫妻齐心杀海寇、保平安、兴教育、增粮食、扩人口。
长子魏砚继承父志,扫平东南沿海倭寇,从此海上一片清波。
长女魏昭华因不耐老父亲管教而离家出走,女扮男装去北面投军,直杀得北面戎族不敢造次。
数年后。
魏昭华被千里迢迢赶到北面的老爹逮回天水府,又被同僚以“女子参军乃欺君之罪”为由参了好几本,新帝却一纸圣旨封魏朝华为“定安候”。
后来新帝为躲上门讨要说法的魏铮,三日不敢上朝,半个月不敢出宫,心惊胆战的过了两个月后,终于某天在御花园被魏铮堵了个正着。
谁也不知道那一天这对表兄弟发生了什么。
但根据起居注的官员回忆,说那一日陛下是笑着进去,哭着出来,中途还夹杂哀嚎和求饶之声,以及皇后银铃一般的嘲笑声。
当然了。事关陛下名声,这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官员也不方便多说。
但魏昭华也因此成为大陈历史上唯一封侯拜相的女子,更是诸多大陈女子的梦中女神,其母温婉亲自为女描绘画像,一度卖到全国脱销,即使拓本也被炒到天价。
多年后,魏家大姑奶奶始终未婚未育,孑然一身。
即使父母死后,她的一兄一弟也从不插手她的婚事。
一则是魏家大姑奶奶主意大,反正说了也不听。
二则是魏家大姑奶奶身有爵位,旁人不好置喙。
三则是魏家有祖训,若女儿能自挣前途,魏家人不得干涉其婚姻自由。
谢绝三弟魏渊过继孩子的想法,反而从母亲一力创办的慈幼院中收养了十几个义女。
魏昭华孤身死在自己院子里那棵桃树下。
寿终正寝,死于睡梦之中。
被人发现的时候,她手里还抱着母亲温婉的牌位。
有仆人说,大姑奶奶抱着老夫人的牌位絮絮叨叨了一上午,也不知母女俩说了什么,总之大姑奶奶最后死得很安详。
再往后的一百年内,女子们不再以柔顺乖巧为美,屋内悬挂魏昭华画像,出门佩剑而行,甚至效仿魏昭华投军之举,纷纷为国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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