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银杏上门来要挟他,他是非常生气且想要把她给灭口的。但是因为事情闹得实在太大了,他们家反而不好下手。
他父亲的意思是,一个风尘女子,只能算得上是一个物件,就把她收了放在家里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但若是任由她在外面惹是生非,可能反而对谢家造成不好的影响。更何况她还有了宋行之的种,最后就决定把她放在宋家宋行之的眼皮子底下。
其实若是宝山或玉蕴嫁进来,宋行之是决定把银杏送到乡下庄子里待产的,只不过后来,对象换成了玉萍,他也就懒得去花心思讨好她了。
而且银杏这个人手段很厉害,进了宋家之后,就把宋行之哄得服服帖帖,让他又开始舍不下她了。
所以这又把银杏的胃口给惯大了,她得知要嫁进来的新主母并不是宋行之钟意的人,竟然想着以后要争一争或许还能从妾室被转正。
今天大婚之日,她就设计把宋行之骗了回来,要是今天宋行之在她房里歇下,那这个新主母可是里子面子都没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在宋家立足。
可是最后还是被管家派人把公子给带走了,银杏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又觉得反正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跟那个谢玉萍斗。
宋行之缓和了一些语气,对林妈妈道:“这位妈妈,不是我不尽人情,实在是我想到天色已晚,娘子等了这么久,应该心急了,就想跟娘子两个人诉说衷肠,你们就先下去吧,剩下的事我自己就可以完成,不用你们担心。”
宋行之都这么说了,林妈妈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行了礼带着木兰出去了。
玉萍蒙着盖头,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在了耳里,心里十分紧张,双手不住地拧着裙摆。等林妈妈他们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她跟宋行之两个人之后,她就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的一些不愉快很快被她抛在了脑后,她的脸上爬上了一抹红云,紧张地等待着自己的夫婿来掀自己的盖头。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宋行之来掀盖头,房间里十分安静,玉萍甚至以为宋行之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她左等右等,实在是心焦,便小心地掀开盖头的一角,去看外面的情况,便见宋行之正坐在床对面不远处的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并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两人视线刚好对上,玉萍像触了电般,急忙把盖头放下来,心脏砰砰地跳。
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他为什么还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喝酒,不来掀自己的盖头呢?他不是跟林妈妈说是等不及要跟自己温存吗?
这时,耳边传来了宋行之嘲讽的声音:“怎么,等不及了?”
玉萍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虽然她觉得宋行之这句话并不那么客气,但是还是小声试探道:“夫,夫君,今日是咱们的大喜之日,你,你还不来歇息吗?”
“你要是等不及就自己先歇下吧。”语气冷冰冰的。
这是什么话?玉萍一愣。
果然不是她多疑,而是宋行之今天的态度就是不对,从让她等了那么久都不来,到要请媒婆和她的侍女们出去,到现在都不来掀她的盖头,他这是对自己不满意呢!
玉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盖头往上撩了一半,露出自己的面容来,直视着宋行之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行之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玉萍跟前,一把攥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道:“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甘露寺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谢玉蕴能和袁世初有染,是你搞的鬼吧?你处心积虑地破坏我跟谢玉蕴的事,原来是想自己嫁过来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