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芥,公输立方和宋承远都是朝廷重臣,朕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朕知道,你与公输家早有过节,难保不会借机对付对方。如果你不能拿出证据证明是他们害的你,那以他们提供上来的证据,朕,只能治你的罪。”
“臣明白,陛下,若真是臣施工不当,造成百姓伤亡,臣自然不敢喊冤。臣有证据能够证明臣说的句句属实,臣死不足惜,只是不忍看到这些居心叵测的蛀虫祸乱朝纲,残害百姓,辱陛下之清名,中小人之下怀。”
皇帝眼睛一亮:“哦,有何证据,快呈上来!”
“陛下,臣是轻车简从,从小路进京,人证不便跟来,证据在长军那里,等他来可以呈给陛下。但是,臣这里有长军找到的工部主事方鸣带去破坏引水工具的赃物,宋承远把它从废墟里找出来,扔进了让臣溺水的同一个水潭里。”
“哦,快呈上来让朕看看!”
沈芥从怀里取出用布包着的工具,交给过来拿的内侍。
“陛下,此物有机关,要不还是由臣来给您演示一下,别伤到您。”
皇帝点点头,就让沈芥站在原地演示。
沈芥按动机关,给皇帝解释了一番,皇帝听得似懂非懂,示意沈芥可以实际操作一下给他看。
沈芥为难地道:“陛下,这里的东西都太贵重了,臣不敢。”
“那你需要什么,朕叫人去拿。”
“陛下,这是公输立方按照臣设计的引水工具的尺寸做的专门有针对性的工具,需要用在大件的工程上,陛下可以让人将此物收好,等长军回来,跟其他证据汇合,陛下再看,若有需要,臣再还原引水工具来演示给陛下看,如何用一根小小的铁棒,将一个几十米的架子瞬间弄塌。”
“行,那朕就先收着。只是沈芥啊,这个朕也不知算不算得上证据,毕竟,公输立方可不会承认这是他做的。”
“臣明白,俗话说制毒的人也会解毒,这也有可能是臣自己做的。但是陛下,当时在挖掘现场,宋承先带着找这件东西的人,可不只一个,如果宋承先没将他们都灭口的话,想必还是有迹可循的。”
皇帝点点头:“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你是清白的,朕相信一定会还你公道的。长军他们,明天也该到了。”
“嗯,多谢陛下给臣解释的机会,在他们回来前,臣请陛下派人将臣关押,等案情大白,再放臣出来。只是陛下,他们既然敢害臣,难保在朝中也有不少党人,臣怕有司部门有人跟他们串通,仍旧想要害臣,请您将臣关押在安全的地方。”
皇帝突然失笑,用手指了指沈芥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怕死啊!”
“陛下见笑,臣只是不想死得这么憋屈,就像一个士兵,不能死在战场上,是多么令人遗憾。臣还想为陛下多效几年力呢!”
“行,你这话听着倒让朕很欣慰,只是要是最后查出是你的问题,朕可绝不轻饶你!”
沈芥正色拱手道:“是,如果是臣的问题,臣自请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