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咄咄逼人地质问道:“他说能送孩子上去你就确定装置半路不会出现问题?”
“然后呢,就算你自己上去了又能怎么样?你有多么没用你不知道么?下这么大的雨你要怎么去找人贩子和那两个孩子?”
“要是护林员出了问题,你去了没人帮你不是直接给那些畜生送人质?你是想把事情搞砸吗!??”
“要是护林员没出问题,你这身板能帮得上什么忙?多消耗一些他在山上的物资么?”
“要是你失踪了,不仅护林员要担责,我们是不是又要出动警力寻找你?”
“要是因为你一个人的问题,让那两个孩子出问题,你又该怎么担责!?”
“还是说你就是看杉崎被绑了就什么都没想就去逞英雄?”
“说话啊!你个没脑子的东西!!!”观月次郎猛的一拍桌子,带起的巨响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着。
“我……我……”男孩的身体猛的一颤,就连脸色也变得惨白,即便不断深呼吸也没有足够的氧气支持他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最终,他只能鞠了个躬快步跑开:“对不起,我不会再幻想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了!!!”
望着男孩逐渐远去的背影,观月次郎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本想起身的他又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再次点上了一根。
然而就在这时,他那刚沉寂了不久的手机却忽然再次响起了急促的铃声。
……
叮叮……叮叮……
空荡荡的房间中回荡着电子闹钟的铃声。
宫泽怜缓缓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将闹钟关闭,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床单发呆。
屋外持续了好几天的暴雨停了,但她心里的雨却从没有停过。
这个闹钟是前两天舅妈送给她的,但至今为止宫泽怜实际上没有一次用到过。
因为她几乎睡不着。
每天每天,她都在床上辗转反侧,就连上课的时候也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心中时而烦躁时而迫切时而悲伤,一天到晚都晕晕乎乎的,几乎什么都不记得。
只有偶尔的午夜梦回间,她才会借着噩梦睡上一两个小时,等到醒来后却发现泪水止不住地流。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对她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正身处于危险当中,而且她还什么都做不了。
“阿影……阿影……”
宫泽怜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心口低声呼唤着。
但很明显的是,没有人能够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