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轩往宋宴的住处去了,秦家两人则只是缓步沿著山径,走出临时洞府的范围。
僻静的竹林边缘。
秦瞻皱著眉,脸上的不甘已经变成了愤,他望向秦婴,埋怨道。
“阿姐,这个叫宋宴的为什么这么狂妄”
“明明只是个根基浅薄的洞渊宗弟子,侥倖筑基而已,如今竟敢连杨长老的顏面都不顾。”
他越想越气。
得到杨文轩点头,又有神通广大的阿姐在旁助言。
秦瞻早已经在心中將宋宴那多余的名额,认定为属於自己的东西了。
这名额,就该落在他头上。
宋宴只是替他保有而已。
然而听闻此人这样的態度,恐怕是个独断专行之人,不会给杨长老这个面子。
那岂不意味著,这个名额不再是自己的了。
莫名其妙,心中生出一抹机会被人生生夺走的感觉来。
“他凭什么一个区区筑基初期,就敢在文轩长老面前摆姿態”
秦婴没有说话,只是皱著眉头警了秦瞻一眼,
宋宴的筑基,与自己当年的岁数都差不了多少。
也不知自己这位族弟到底哪里来的资格去点评宋宴
然而,提及这个名字,她的確觉得讶异。
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还是约莫五六年前桃坞一事。
那时,他才链气五层的境界。
短短几年,便能贯通链气,筑就道基,这个成长速度可谓是匪夷所思。
而且在传出宋宴拜入秦惜君门下的消息之后,她还特意关注过宋宴此人的信息。
最早出名,恐怕是当年捲入了洞渊宗和玄元宗的摩擦之中。
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当时这个人甚至因此修为尽失。
大部分人经歷这种事,也许当时就已经放弃了。
能够从头来过,直至拥有如今的实力。
机缘、悟性、心性,缺一不可。
面对杨文轩寸步不让,很狂妄吗
也许有点。
但这样这个天资横溢之人,只能说,他拥有这样狂妄的资格。
秦婴忽然开口说道:“你且自行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呢——.是,阿姐。”
秦瞻点了点头,离开了此处。
秦婴则是辨別了方向,御剑飞往了与会散修的洞府群所在。
白鷺崖,无忧筑。
日常修炼已经结束,宋宴正坐在洞府院中,手里拿著一张金色的书页,细细端详。
正是此前王送他的棋谱金页。
筑基之后,閒暇之余,他常会將此物拿出来瞧瞧,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
忽然,小鞠从洞府正厅之中走来,语气恭敬。
“师尊,杨文轩长老在洞府外。”
“噢”
宋宴眉头一皱,隨即呵了一声。
“请进来吧,毕竟是宗中长老,可不能怠慢。”
他將棋谱金页收了起来。
只见不多时,一股阴沉的气息逼近,杨文轩的身影在洞府之中显现。
这位洞渊宗的实权长老,一身筑基境中期的凝实灵压毫不顾及地释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