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到司仪站到舞台中央,将那块将要投影出酒卷昭最重要的作品的幕布已经开始缓缓从天花板降下来。
那一刻,毛利兰的目光仍没有从大厅四周收回。
她仍然没有看到柯南,也没有看到平次的身影。
内心的焦急开始剧烈翻涌,但是她又不得不强行压抑住自己探究真相的想法。
哪怕只是尝试进行一瞬间的试探,脑海里那如同遭受核打击般响彻的“预警”,让毛利兰感到一种可怕的窒息感。
这种只是想一想,就会被直觉强烈的预警还是小兰第一次遇见。
她已经确信这个自己牵着的孩子,一定和新一现在面对的事情有关了。
那种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她:这一次的事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严重。
那强烈的预警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上一次内心这样的预警,还是在米花支行那次——当时,她下意识地扑过去抱住柯南,避开了冲进银行的吉普车。
“新一到底在哪里!”
她在心里几乎喊出了声。
毛利兰便拼命寻找那个身影,就像一根本能要抓住的稻草。
“自己一定要告诉新一接下来的危险,还有和这个孩子有关的事情!”
她已经做好了自己遗忘掉真相的心理准备了:
哪怕……哪怕自己会忘记。
哪怕真相会再次从脑海中逃跑,她也要在那之前,把重要的事情告诉新一——
把这个孩子的出现,还有即将逼近的危险,一字不落地告诉他!
而灰原哀的内心同样的焦急。
对于灰原哀来说,在已经确认了琴酒和伏特加来到星见塔后,她一直在想如何破局——
而在跟踪这个当初自己认为好骗的高中生,灰原哀就隐约觉得她有些眼熟。
而当她不久前真正与毛利兰对视、听见她自报姓名的那一刻,记忆的齿轮突然飞速转动。
——她认出来了。
那张自己在工藤新一房间里看到的明信片!
而在自己刚刚在电梯上打听到名字更是确认了这一点。
因此,她没有在抵达49层后第一时间就找个机会溜走。
甚至在毛利兰独自走进试衣间时,虽然内心犹豫了一下,灰原哀最终还是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在毛利兰身边。
因为,她知道了——
那个已经变小的“工藤新一”一定也在这里。
甚至她不久前是亲眼看到那个家伙和另一个侦探走进来电梯的。
“要是当时就追上去就好了!”
灰原哀心里有些懊恼地想着,指尖在礼服的裙摆上不动声色地揪紧了一小块布料。
她当时可是因为毛利兰,注意到了那个叫平次的侦探与佐藤昭司谈话的细节的——
从那些因为他吩咐而跑动的人来看,那个叫做平次的高中生侦探听起来很有势力。
只要自己找到变小的工藤新一,然后借助自己同样变小的情况,获取他以及那个侦探的信任,说不定就能完成自己的目标——
找到姐姐留给自己的东西,甚至找到琴酒和伏特加,然后指认他们。
至于把一切告诉毛利兰……灰原哀瞥了她一眼。
小兰正强作镇定地微笑,时不时附和着宾客间的寒暄,试着向其他人询问那个自己随口编出来的名字。
从毛利兰刚刚的表现来看,她完全不知道那个侦探已经变小了,根本不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也就是说,即使自己说出真相,很可能她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