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剪定事项】的判断,竟然遵从“数学”这一门学科,反倒让【研究层】的一些部门感到意外了。
甚至,在一些人看起来,拥有魔法要素的【型月宇宙】,反倒比以案件为核心的【本宇宙】,要更加“科学”。
起码,这个宇宙不会有【时间线】这样完全不遵守任何“逻辑”,同时还打破了“因果论”的事物存在。
在【因果分析研究所】的研究人员看来——
采用这种有限制的【剪定机制】进行决策,本就是其遵守“因果论”的证明了。
当然,【叙事学部】显然对于这种判断不屑于顾。
对于【研究层】有些死灰复燃的“柯南元年前科学体系研究”。
【叙述学部】则表示:“这种选择性的遵守,恰恰只是为了表面上的合理出现的。”
“否则,【编纂事项】的存在,就是在打‘数学’这一领域本身的脸。”
当然,名为【编纂事项】的存在,或者说【历史惯性】就已经这样做了。
这也是林升说它并非是一个“典型的比较排序问题”的原因。
因为这个【宇宙】,有那些被誉为“枝干”,或者说“主枝”的事物。
也就是说——
问题的最优解,在寻找最优解之前便已经存在了。
这就像宇宙本身绘制了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但在一个人买下它后,却在上面签下了他的名字,并盖了自己的印章。
“【型月宇宙】,把真正无穷的可能性,变成了一个桶排序问题(bucketsortproble。”
是的,借助cyz效应的视角,林升看到的事情异常的简洁、明了。
那是一个没有装饰,没有形容,没有遮掩的事实。
甚至,描述起来也很简单。
那就是——
无限,被人装进了三个“桶”里。
……
无限,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无限——应当是无穷无尽的。
它不该有边界,不应有形状,不存有数目。
而且,它不能够进行比较。
你又怎能在这无限中挑拣那“一”,然后宣称它比其他的一切,要更加崇高伟大?
但如今林升便看见了。
仿佛有人在无限之中划下痕迹,并对【宇宙】吩咐道:
“你只可到这里,不可越过,你狂傲的浪要到此止住。”
便有什么事物为【壳】定了界限,为那无限,安了门和闩。
便有什么存在捉住那矛盾,就是枝干,又叫历史,也叫惯性,把万物捆绑万万年。
虽然那些其余的无限仍然是存在的。
但——它们变得不重要了。
名为【历史惯性】的门闩,将那些幸福、圆满、无垠锁在了外面。
又将痛苦、抉择、有限,硬生生地塞进了三个有限的“器皿”之中。
……
此刻,站在街头,林升便抬头看向天空。
或者说,他便望向那由那枚【tdd】所记录下来的、能够窥见【根源】的【孔】。
那永恒流动的现象,一切存在的昭示。
【根源】所流出到“器皿”中,被已经选定了的“最优解”,上面被盖了一张纸,又或者是破了一个洞。
而那些无穷无尽的可能性,就想要捧起“器皿”,对着那【万能之釜】许下渴求更多“器皿”的愿望,用于承载这与之相配的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