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饶命,属下不是故意的,是有人突然挡住了前面的道路。”
嫪毐闻言眼中愤怒更甚,在咸阳城竟然还有人见到他的车驾不让路的,这是不将他这长信侯放在眼里吗?
“是谁挡住了路?他难道不认识本侯爷马车吗?”嫪毐愤怒的说道。
嫪毐看向前方挡着路的马车,眼中怒火大作。
“回侯爷的话,前面的马车是渭阳君的,对方说渭阳君有要紧事要办,请我们先让路。”
一名门客跑来低声汇报道。
“渭阳君?让本侯爷让路?他渭阳君算什么东西?本侯是长信侯。”
嫪毐眼中闪过不屑之色,渭阳君虽然是秦国宗室的魁首,未来的宗正,但他背后是王太后赵姬,别说渭阳君了,就算是嬴政又如何?
“让他赶快让开道路来,本侯有要紧事入宫,他要是耽误了,本侯定要在太后面前弹劾他。”
嫪毐说完后,便直接回到了马车之中,平日里渭阳君对他颇有微词,当初对他封侯更是再三反对。
他早就想着教训对方一番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今日碰上算对方倒霉,这路他不可能让的,必须要让渭阳君给自己让路,从而好好羞辱对方。
门客面露难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边是宗室贤长渭阳君,一边是自己的主君长信侯嫪毐,无论哪个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于是只能轻叹一声朝着渭阳君的车驾走去。
门客走到渭阳君的车驾旁,对着马车拱手说道
“拜见渭阳君,我家侯爷说有要紧事入宫,还请您先让路,我代替我家侯爷向您告谢。”
马车内身着黑红官服,头戴黑色发冠,面色刚毅,双目炯炯有神的渭阳君冷哼一声。
“他一个阉人靠着侥幸封了长信侯,当初在文信侯府不过是个最不起眼的小人,毫无才能,靠着歪门邪道得到了太后的赏识,还让本君给他让路,他也配!”
“去告诉嫪毐,让他赶快将路让开,别耽误了本君的大事。”
渭阳君沉声说道,如果是其他人他也就让路了,但对方是嫪毐的话,他说什么都不会让路的。
不为别的,就为杀一杀嫪毐嚣张的气焰,让对方知道这秦国究竟姓什么!
外面的门客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没想到渭阳君的态度竟然这般强硬,只能继续拱手说道
“渭阳君,我家侯爷是受太后诏令入宫的,还请您行个方便!”
见提到赵姬,渭阳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怒气,脸色阴沉了下来。
外界早有传言说嫪毐并非是阉人,其之所以得到赵姬的宠幸,就是因为和赵姬私通。
哪怕秦国在这方面的风气并不保守,哪怕还有着宣太后的例子在前,赵姬偷偷养个面首也就养了,但却给嫪毐这个市井小人打破了秦国军功制度,为其封侯。
更何况嫪毐仗着赵姬的宠幸,胡作非为嚣张跋扈,对此他早就看不惯了。
“那又如何?本君这次就不让路了,去告诉嫪毐,他若是想要本君让路,就亲自来说。”渭阳君冷声说道。
说完渭阳君便直接放下了车帘,态度已经表现的十分坚决。
门客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在回去,快步回到嫪毐的马车外,将渭阳君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嫪毐听到渭阳君对自己的羞辱,一拳锤在了坐席上,双目赤红,仿佛要吃人一般。
他最不愿意让别人提起的事情,就是当初在文信侯府当门客的日子,那时候文信侯府的门客都有一技之长,只有文不成武不就,唯有以阴运车轮的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