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去了,不多时,几乎是跑着回来,各个喘着气,却不忘争先恐后地道:“果然有块石头遮着,看不到这里!”
“还有块凸出去的土也挡了!”
“根本瞧不见啊!韩秀才公站得这样开了,也一样看不到!”
又有人怒骂道:“李癞子,你才来第一天,做什么要在我们自己河道里拉屎,你图的什么?”
李二井吞吞吐吐,拿各色话搪塞。
韩砺冷声道:“你慢慢想,想到什么,同法司的官差说去!”
又让左右把人押走。
李二井一走,场中却是安静了好一会。
韩砺对着滑州一方道:“诸位父老,我晓得大家觉得流民也好、卫州壮丁也好,抢了你们糊口活计——只夏汛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到,或许下个月上游遇得一二十天大雨,河水一冲,全然避无可避。”
“早一日把这河挖通,早一时候将堤坝修好,等到水来,就能多一分安定——当真又遭了大水淹,个把月没工干,田里庄稼不能种,样样涨价,难道你们高兴得起来?”
“如此一想,正应当好生感谢卫州并各地遭难而来,聚在此地兄弟姊妹,是也不是?”
他运足中气,大声而道。
场中滑州人个个低头,一副无言以对模样,后头卫州人却是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哎,秀才公,不要说这个!我们也得了好处!”
“正是说,况且河道开了,这水走好,一样不淹我们灵河镇,我们自己也高兴!”
“是那叫李癞子的惹事,也不晓得他怎么这样坏心思,其余大家都是被他骗的!”
“正是!”
却有先前那拿铲子伤了人的,急忙上前,道:“方才哪个弟兄给我铲到了手,趁着此时还没开工,伙房还没送饭来,我赶紧同你去找那张家医馆的大夫看看,也不晓得有没有伤了筋骨!”
又叹道:“唉!还是这手瞎搞!实在不行,一会我喊个弟兄过来给你把今日活干了,只当赔罪!”
那胳膊出血的人闻言已经站出来,却是道:“没事,都是自己人,大家给坏人挑拨,没得伤了和气,只一点子伤,一会我自家去看看!”
河道里,一群人在这里你好我好,滑州城中,那钱忠明也正你好我好地跟丁都头说话。
“且等河道处传了信来,那岑德彰自己必定应付不了,你只跟他说我还不舒服,再叫他急一天。”
“跟李家人打个招呼,就说可能河道上的伙房事情可以安排他家接手,问他可有什么表示,出多少好处。”
丁都头忙不迭点头,又抬着一张笑脸,把脸上横肉都笑得平铺展开了,又夸道:“还得是孔目,什么叫阳谋,这才是戏本里唱的阳谋啊!”
“河道上一下子伙房出了问题,一下子又两州人械斗,够那韩瘟鸡喝一壶的了!孔目一出手,轻轻一捏,就把他们一下子给捏死了!”
哪怕知道这是在刻意逢迎,钱忠明还是被这粗浅的马屁拍得心情愉悦,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眯起眼睛,慢慢喝起茶来。
他一面品,一面心中暗暗赞道:好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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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的称号只有十个,但是大家不用太担心不好拿,后续随着拿到的朋友越来越多,需求减少的同时,称号也会增加,用不了多久就会多得发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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