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最有效,吃了也舒服,你若只有一瓶,不晓得这一瓶哪里来的?原本那人手里头还有没有,旁的也就罢了,我这毛病,药不晓得吃过多少了,吃的时候管用,一停又犯,胃都要吃坏了……唉,看在老交情的份上,你不如帮着引介一番,我使家人上门去求些回来?”
听得柳翰林因为使那些个买回来的青梅露,试得险些因为脚软而摔跤,陈夫子也不敢再怠慢。
他想了想,道:“我且给你去问问,只人家还有没有得多,又肯不肯卖,就不晓得了,若人没有,或是不好让,我也没法子了,只好把自己这瓶让一半给你!”
“老陈!我就晓得还是你最为厚道!”柳翰林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没有亲身体会到在雪房里头一待待一个时辰,一无所出,偏生肚子胀得极难受的那种痛苦的人,是不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的。
也不晓得那青梅露能管多久用,要是一直管用,他当真恨不得把腌渍这样灵丹妙药的人给供起来,每日三柱香地烧!
陈夫子答应过的事,是从来不敷衍的。
他眼见还不到敲钟上课的时辰,待那柳翰林一走,自己就直接去了宋记。
见得人亲自上门来,宋妙意外极了,忙亲自搬了椅子,捧了茶,又取了葵扇来,先问有没有吃过饭,等得知吃过之后,又道:“这样热的天,怎好大中午顶着日头跑过来?若是有什么事,先生使人来传个话,或是叫我去也是一样的!”
陈夫子听得受用极了,笑道:“小尤正忙,我就不喊他了,索性自己叫了马车过来,到底路程近,也不怎么热!”
他先喝了一口茶水,复才把柳翰林的事情说了,又问道:“你这里还有没有得多出来的?”
宋妙道:“冰糖渍的本就极少,都有主了,不过我还做了些饴糖渍的,原是想要日后食肆开的时候,拿来做酸梅酱、酸梅饮子的,本不外送,既是先生旧识用得上,我给他装一瓶就是——只不晓得管不管用。”
陈夫子更受用了。
他急忙道:“你不要送,他一把年纪了,有的是银钱,且待我给你讨一笔大的!”
宋妙笑盈盈道:“先生给我讨钱,岂不是要自贴面子?罢了,放过他这一遭,换个人情回来就是——我自得先生好处足矣。”
又道:“毕竟不是什么贵价东西,要得多了,旁人说先生促狭,要的少了,又太便宜了——您可是大中午冒着烈日过来的!”
大热的天,陈夫子坐在宋记的前堂中,分明没有风,听得宋妙这一席话,俨然得了极凉快一股穿堂风,叫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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