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愣住。
相宜瞪大了眼。
幸好她没有喝茶,否则一定一口喷出来。
云霜听到了,赶紧出来。
“小祖宗,胡说什么呢?”
舒舒见他们都变了脸,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登时吓住。
还是李君策先缓过来,笑了笑:“你从何得知的?”
舒舒看看他们几个,小声说:“腊梅姐姐说的……”
腊梅。
相宜脑中闪过一张脸,是家里的丫头之一,也算老人了。
她搬出孔家以后,家里的丫头小厮被清洗过好几轮,那些有歪心思的,基本都被打发走了。
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她笑了笑,抚着舒舒的头发,问她腊梅姐姐原话怎么说的。
小丫头倒是机灵,基本把原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原来,昨晚是腊梅哄她睡觉。
那丫头话多,将舒舒哄睡后,便在门口跟一起上夜的秋昙磨牙,说起相宜带李君策回复,连客房都不用,说不定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再不定,相宜恐怕都有孕在身了。
俩人倒没说旁的,说着说着,已经开始畅想相宜当上太子妃、诞下皇子的好事了。
没想到,舒舒将话听了进去。
“童言无忌。”李君策放下筷子,看了眼相宜。
相宜自然不会当着舒舒的面做什么,笑了笑,依旧亲自喂小丫头吃东西。
舒舒这才放心下来,如常地跟她说话。
期间,李君策还将小丫头抱过去,也跟她说悄悄话。
相宜哑然失笑。
“舒舒,殿下跟你说什么了?”
小丫头眼睛转转,往李君策身边靠了靠。
“姐姐,这是秘密,不可以问的。”
相宜诧异。
“姐姐跟你,比跟殿下亲,也不能说吗?”
舒舒说:“夫子说了,一诺千金,跟亲不亲不相干的。”
相宜欣慰,没想到送她上了几日学堂,倒真是学得不错。
她命云霜拿了些钱,等到下个束修日,多给先生置办些礼物。
“还用得着姑娘您吩咐吗?但凡是束修日,咱们家送给先生的,永远是最多的。”云霜叹气,“谁让咱们家声名在外呢,同样是花钱,人家给得少了,那是理所应当,到了咱们家头上,一个不留神便落一个小家子气的名声了。”
“你们家曾是首富,旁人高看你们一眼,也是常事。”李君策道。
云霜不过是随口抱怨,没想到得太子亲口安慰。
她喜形于色,给李君策行了一礼。
早膳已完,相宜与舒舒告了别,同李君策一起,从后门走。
天已经快亮了,坐李君策的马车太过扎眼。孔熙驾着薛家的车,在后门等着。
相宜跟李君策上了车,帘幕一放,便长长叹了口气。
李君策知道她担心什么,不由笑道:“不过是两个丫头磨牙,无伤大雅,听舒舒的话音,她们倒没什么歪心思。”
“歪心思自然没有,我是怕,她们如此想如此说,外头百姓又不知如何口口相传呢。”相宜道。
李君策自然也想到了,他略作思索,握住了她的手。
“事已至此,咱们一道面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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