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但现在的我没准已经焕然新生了?”
荷鲁斯漫不经心地瞥了福格瑞姆一眼:他当然没有遗漏掉凤凰那句话里潜藏的东西。
“不过,听你的说法:你真以为我会一直纠结于此吗?”
“只是一种猜测。”
福格瑞姆没有承认。
“毕竟乌兰诺上发生的事情的确令人印象深刻,虽然我们都知道所谓庄森的支持者只是一顶鱼龙混杂的大帐篷,但是能把这些人串联起来却说明了巨大的能力:在基里曼的野心和佩图拉博的虚荣之间搞平衡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的确如此。”
荷鲁斯将酒放回桌面上,他始终都一滴未沾。
“不过摩根是幸运的,像这样的平衡她只需要搞一次,庄森已经放弃了对荣耀的念头,而战帅的职责却落在了另一个人头上:现在,轮到我来衡量基里曼的野心和佩图拉博的虚荣了。”
“我猜你早有准备。”
凤凰也放下了酒杯,他让自己的身体往前倾,重心也稍微往下压弯了一些,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是较低的姿态在面向牧狼神:但他的笑容依旧不卑不亢,只是带有几丝故作轻松的俏皮。
“但这份准备中,应该不会包括我给你制造的麻烦吧?”
荷鲁斯看了他一眼。
“别担心,任何人都有可能制造出麻烦:谁都不例外。”
“你以为像圣吉列斯和多恩就没有给我带来过烦恼吗?”
“至少他们的子嗣不会。”
福格瑞姆摇了摇头。
“无论怎么说,我此行前来都是来向你道歉的,兄弟。”
“没必要纠结于此。”
荷鲁斯看着他的兄弟,当福格瑞姆与他对视的时候,牧狼神则恰到好处的眨了眨眼睛。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遗憾将为未来带来拼搏的动力。”
“这是两码事。”
凤凰摇了摇头,面色严肃。
“听着,荷鲁斯。”
“我的确追求完美,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为了完美而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故意视而不见:无视裂缝的出现只会让它越长越大,但只要勇于面对并去改变它,哪怕是裂缝也会成为新的艺术,即使是残破的美学也包含在完美之内。”
“这我理解。”
牧狼神点了点头。
“古希腊人认为,残缺的美反而更能体现出美的理想。”
“但我更喜欢完整一点的。”
福格瑞姆微笑着。
“所以,请收下我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