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白鱼”的法相具现,皆是冯渊的罡力使然,不但能禁闭活物,便是液体也能在其中流动自如。
“黄皮子”极有灵性,智慧与人无异,见这是要灌自己喝尿,自然如同要杀了它般难受,一边向杨毅投去愤恨的目光,一边尽量躲闪,可在“阴白鱼”之中,又能躲去哪里,这一股黄色尿液封了它一脸,硬逼着它全部吞了下去。
这“黄皮子的尿液”经过诺海以族中秘法炼制,已经是类似于符咒一般有着强大“惑祭”作用的法器,并非是单纯的尿液,这只“黄皮子”很快便呈现出醉酒之态,双目茫然无法聚焦,随即陷入深度睡眠里。
“挖一个深坑,将它埋在里面,三五日内它是出不来的,这些东西最是记仇护短,你若是弄死了它,如同有了诅咒印记,便是隔着千里万里,也有它的亲族要取你性命。”
杨毅将诺海的尸体踢到一边去,他一时没能想起“腾格里族”来,险些着了这个人的道,心中也在暗自小心,这北疆诸族果然各个都有神奇的手段,难怪以黄金家族的威势,也用了数百年的时间才逐渐拉拢各部,建立烈阳帝国。
此时脱身的众人也将诺海的部下全部击杀,倒是未曾又蹿出“黄皮子”来,而帐外已有哗然之声,显然俘虏营这里有人被杀,已经惊动了营寨守卫。
杨毅索性也不装了,一挥手吩咐道:“去将弟兄们放出来,然后放火烧营,夺取寨门,为徐指挥争取战机。”
众人当即掀开帐子,朝着各处而去,有的直接取出火种,点燃附近的可燃物,有的则是取出刀具,钻进一旁的俘虏营帐中,倒是冯渊还在埋那只黄皮子没有走开。
“军帅怎么知道‘赫那赤’不会返回西线大营?”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冯渊对于杨毅也不再是简单的“恭维”,而是越发觉得杨毅某些行动如同“神来之笔”,令人意想不到,他在军略上的天赋有限,但是经过杨毅的提拔之后,日后肯定也要走军伍的路线,自然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多多请教。
若是他的话,是决计不敢轻易犯险的,因为“赫那赤”如果先回了“西线大营”,他们就像送羊入虎口,在烈阳大军围攻之下,小命难保。
“我又不是耳聋的,赫那赤与赫连铁哥在军中多次密谈,讨论的都是离开西线大营,去投别处的事情,这两个人,一个志大才疏,另一个自以为是,居然把这种事情放到明面讨论,甚至差点就开始询问我的意见,我自然知道他不会有脸再回西线大营。”
“有时候,谋略这种东西,就是这么朴实无华,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杨毅微微一笑,一脚将坑土踩得更加严实,这样这只黄皮子就算醒来,想要挖出来,却也要花费一番功夫。
“黄仙一脉”虽然天生有着法力本相,又精通驱使“地水火风”之术,却也不是没有弱点,弱点就是身体太娇贵了,没有坚硬的鳞甲,也没有锋利的爪牙,还算不错的敏捷反应,也只能用来逃跑,耐力极差。
俘虏营暴动,顿时引起了中军大帐的注意,还在质问也木先的古克莫罕忽然眼睛一瞪,将来报信的亲随吓得差点跪倒在地。
众人皆知古克莫罕自瞎了一只眼后,性格变得更加古怪,喜怒无常,经常动不动就暴打身边的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