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万众瞩目、气氛臻于沸点的关键时刻——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的兴致了。”
一道声音徐徐响起,语调看似沉稳平和,实则字里行间暗藏锋芒与傲慢,如寒刃般悄然划破庆典的欢愉。
舞台另一侧,一位身披深紫色贤者长袍、面容清瘦而略显刻薄的老人缓步走来。他身后紧随着一名身着教令院正式服饰的少女,神情肃然,步伐谨慎。两人一出场,便如冷风过境,瞬间冻结了全场的喜悦。
老人目光淡漠地扫视台下,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诸位,恕我打断这热闹场面。在此郑重宣布——今日的花神诞祭,到此为止。”
话音未落,台下已是一片哗然。惊愕、愤怒、不解的情绪如潮水般在人群中翻涌。
纳西妲脸上的笑意如春雪遇阳,一点一点消融殆尽。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归于沉静。
她轻轻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满腔情绪尽数压回心底,低语道:
“在最辉煌的时刻强行打断祭典……这就是你彰显权威的方式吗,阿扎尔?”
“你终究,还是容不下我啊……”
一旁的凯撒,原本温文尔雅的笑容早已在老人现身的刹那敛尽无踪。当那句“到此为止”落下时,他的神色骤然转冷,眉宇间寒意逼人,仿佛冬夜降临,连空气都为之凝滞。
迪娜泽黛倒抽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低呼:“那是大贤者阿扎尔……还有他的助手塞塔蕾?”
派蒙攥紧小拳头,仰头望着舞台,声音里满是警惕:“大贤者?我记得他是保皇派的核心人物吧?那不是和凯撒完全对立的阵营吗?”
舞台上,妮露亦已认出对方身份。她眉头微蹙,上前一步,声音清亮却不失礼节:
“尊敬的大贤者,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想请问您为何要中断这场为庆祝小吉祥草王生辰而举办的花神诞祭?”
“为何?”阿扎尔轻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掠过妮露的脸庞,随即转向身旁的助手,漫不经心道:“塞塔蕾,你来为这位舞者,也为须弥城的民众们,好好解释一番。”
塞塔蕾微微颔首,向前一步,声音冷静而克制:“根据教令院明文规定,任何大规模的神明祭祀活动,均须由教令院统一主办。私自举办,属严重违规行为。”
妮露眉头紧锁:“可我们已获得凯撒贤者的正式许可……”
“许可?”阿扎尔冷笑截断,“凯撒贤者虽资历深厚,但他一人之言,岂能代表整个教令院?”
他缓缓抬起手,从袖中抽出一份卷宗,语气陡然严厉:
“关于是否举办花神诞祭的会议记录显示——赞成者,仅有凯撒一人。其余贤者皆持反对意见。
“因此,此次活动已被正式驳回。你们如今所为,纯属明知故犯。”
他的姿态高高在上,语气轻蔑至极,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纳西妲与凯撒的尊严之上。
在这本应属于小吉祥草王的荣耀之夜,在这纪念大慈树王传承的神圣时刻,阿扎尔却以最盛气凌人的方式,将五百年的历史、将民心所向的君主、将那位曾被大慈树王亲口承认的贤者,统统踩入尘埃。
阴影深处,女士斜倚栏杆,手中高脚杯轻轻摇晃,猩红的酒液如血般流转。她轻叹一声,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大好的日子,总有些人想不开啊~”
一名黑衣债务处理人悄然现身,低声请示:“女士大人,是否需要我们介入?”
她轻轻摇头,眸光幽深:
“不必。他会处理好一切的。”
她的那位老师……从来就不是一位“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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