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槐却是笑着摆了摆手:“你这可是激我,挑唆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了!”
“哈哈哈~”
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
天边弦月渐明,微风拂过屋檐,带起一片树叶的轻响。
汪槐温和的笑着,看着安静的天空。
马上便是要开春了,好久没种地了……也不知道田里的活计还能不能干得来。
要是日后都靠弟弟接济,那可是有些丢人了。
时间缓缓流淌,两人对坐畅饮,谈笑风生,仿佛世间纷争皆与他们无关。
夜深了,酒过三巡,汪槐也感觉脑袋有些昏沉。
似乎有些醉了,忽而……
“大哥……”
“大哥……”
熟悉的呼唤在耳边回响,却是汪槐身心巨震。
一片朦胧的世界,他仿佛看到了被斩断头颅的弟弟,被掏空胸膛的弟弟……
两个死状凄惨的人对着汪槐,戚艾地唤着。
像是受了委屈,回家寻求兄长帮助的孩子。
他登时浑身一颤,大口喘着气。
在这并不暖和的冬日出了一身的汗,如坠冰窟,心神悸动不已。
血衣军他是放下了,但是血衣军中的这些人,那些忠义之人的名字却是始终背负在他的身上,挥之不去,他是准备将这些人铭记于心背负到死的。
尤其是自己的这几个弟弟。
每每长夜难眠时,他便不由自主地唤着兄弟的名字。
血衣九鬼,虽非亲生,却情同手足。
刚刚那是什么?
巨大的不安感,巨大的失落感在心中升腾。
刚刚吃酒所有的开怀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满心凄凉,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
“汪兄弟,你怎么了?”
和尚察觉到汪槐的异样,放下酒碗,关切地问道。
汪槐深吸了一口气,思路盘桓,终是朝着和尚问道:“不嗔兄弟,我刚刚……你说这是何故?我两位兄弟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他知道这大和尚不是常人,有些非同寻常的手段。
汪槐倒也没有隐瞒什么,将自己刚刚经历的事情和盘托出,希望能从对方这里得到些解释。
“这……”
不嗔闻言也是收敛了轻松的神色,眉头微皱。
人的精神领域很难讲的。
总有些玄之又玄的托梦,或者恐吓,传音……
这些感应,却也并非空穴来风。
和尚作为一个修者,见识过许多玄奇之事,他对于此还是保留敬畏的。
情到深处,精神坚韧,可跨越万水千山,产生神奇的力量。
不过,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他也不知该如何向汪槐解释。
“难道,真是我两位兄弟有所不测?!”
眼见着不嗔面色有异,汪槐的表情也更加难看。
……
些许细微的变动,兴许可以撬动命运的齿轮。
即便是明辰,亦算不得千里之外的世界发生过什么。
旌旗飘扬,乾元大军于氶金城不远的一座小城驻扎。
“老师,这次你可要多多提点学生了!”
主将帐中,若是有旁的将军进来汇报,怕是会被吓到。
他们面若冠玉的年轻主将却癔症了似的,朝着一杆破旗喃喃低语。
萧歆玥拨了八千精兵给明辰。
这是还是他算是他独立领军最大的规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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