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话,一边飞快的往最近的警局去。
好在不远,跑起来用不了几分钟。
“嗯。”白榆低头往下看。
桥高,看下去发晕。
“没去哪,就是去想事情了,已经想明白了。”
陆清淮:“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吗?”
“陆清淮。”白榆不再黏黏糊糊的叫“清淮哥哥”了,他说,“我知道你其实没那么喜欢我,有时候还会觉得我很麻烦吧?”
“很感激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
白榆一只脚跨出去,“你戴着的玉珠……你救的那个人是季寅礼,你们……你们很快就会认识。”
陆清淮和警察都听到了风声,屏幕上数据不断滚动,终于锁定了一个位置。
“小榆!”陆清淮喉间发紧,白榆说的是对的,自己确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他,可是白榆是怎么知道的呢?白榆……
白榆的位置在南桥上。
季寅礼车开的很快,但他不敢凑过去。
白榆已经翻出了栏杆,没人敢轻举妄动。
陆清淮也赶到了。
他衣服头发都乱了,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多注意一下白榆的情况。
白榆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警察在车上交代陆清淮,“注意他的情绪”“可以多说一些能触动他的话”“别太紧张,我们会最大程度的保护他的安全”“分散他的注意力”。
实际跟想象还是有差别的。
白榆太决绝了。
陆清淮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少年就已经翻下桥,直直坠入水中。
“小榆!!”
接着又是“噗通”一声。
“季总!”
陆清淮想都没想,用力甩开按他的警察,也往桥下跳。
警察被推的差点摔倒,“哎!赶紧救人!”
自杀的是一个人。
现在水里的却是三个。
带着冲击感的水流裹到陆清淮身上,口腔中吸入水,耳中嗡嗡作响,嗡鸣不断的声音中,他听到,也看到了许多东西。
他看到“未来”。
看到了季寅礼。
看到了白榆。
看到了靠在一起的两座墓。
听到自己叫住白榆,努力克制着颤抖的声音,说,“我给你拍张照吧。”
三个人都被救上来了。
没人敢再逼迫白榆。
季寅礼和陆清淮对视,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厌恶。
两个人你送花我送水果,又是发信息又是手写信,最终还是没留下白榆。
“让他走吧。”
季寅礼烟抽了一支又一支,“总比,总比……好。”
……
白榆最后只同他们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知道你们能找到我,但请你们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飞机高高的飞起来,白榆透过窗往外看,看到原本庞大的建筑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交错规律又渺小的线条。
破镜再难重圆,人和人的关系只有一次,被伤害的人将永远背着伤害前行。
所以啊,铸成伤害的人也无法被原谅。
弥补是最没用的东西,跟亡羊补牢一样毫无意义。
最可爱的那只小羊已经死去,就算房子修补的再漂亮,它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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