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户户更是对家中亲人反复叮咛嘱咐,唯恐一个不慎便会让那神秘莫测的“东西”有机可乘。
当听到侍者如此描述时,月堂和尚不禁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如此重大之事,难道官府就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和应对之法?”
侍者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这个嘛……官府倒是发布了相关命令。不过大师您是自江东而来,或许有机会面见大人,亲自询问详情呢。”
说完这句话后,侍者便不再多言,这没头没尾的回应直把月堂和尚听得云里雾里,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次日清晨,月堂和尚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前往州府的路途。
经过几个时辰的奔波,月堂和尚终于抵达了繁华热闹的州府。他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前行,很快便来到了宣慰使府邸门前。通报过后,月堂和尚被引入大堂,见到了那位朝廷派来此地的宣慰使大人。
宾主落座,寒暄几句后,月堂和尚便将话题引向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关于有人能变鬼之事。当他提及此事时,原本笑容满面的宣慰使大人顿时脸色一沉,长叹一声,开始大倒苦水。
宣慰使大人皱着眉头说道:“大师啊,不瞒您说,我初至贵州之时,就曾从同僚口中听闻过此事。然而,这等说法究竟始于何时何地,却无人知晓。起初,我只当是些无稽之谈,并未放在心上。岂料没过多久,下面竟接连发生了数起离奇命案!”
说到此处,宣慰使大人不禁摇头叹息,接着道:“案发之后,本官立刻派遣经验丰富的仵作前去勘查现场。然而,那案发现场的情形与传闻中的一般无二,令人毛骨悚然!线索寥寥无几,根本无从查起。一时之间,百姓们人心惶惶,街头巷尾皆传言是那些被变出来的‘东西’再度出没害人。”
随着这些命案的发生,整个州府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人们对身边陌生的人和事充满了恐惧和戒备之心,稍有风吹草动便如惊弓之鸟般惶恐不安。
甚至,因为过度紧张和猜疑,还引发了好几起激烈的械斗事件,给当地的民生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和破坏。
“但也不是没有疑点。这几起命案和后面发生的械斗事件,中间有一个关联。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提防心相当的重,后面的械斗,基本上都是陌生人引起的。”
“前面的几起命案还没有破,后面的械斗却又有越演越烈的架势。合计之后,州府也下过几次令,禁止借这事生事。一旦发现,即将严厉处置,但是收效甚微。”
“说实话,别看我现在安稳地坐在这儿跟您谈论此事,可对于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谣言,我自己心里都没个准数。”宣慰使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
“如今众人对外来的陌生人皆是高度戒备,大师您此去一路向西,在途中歇息时务必多加小心谨慎啊!”最后,宣慰使脸上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再次殷切地叮嘱着月堂和尚。
辞别宣慰使大人,从州府出来之后,原本一头雾水的月堂和尚,被宣慰使大人的一番话弄得更加迷惑了。
侍者的话,宣慰使大人的话,两者连起来看的话,这事或许有之,或许也没有。他们都提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因为“人人自危”导致的偶然事件特别多。
然而,如果把自身从临安一路行来途中亲眼目睹的种种情形统统归纳汇总一下,不难发现这贵州之地,相比起江东湖广一带,山峦更为众多,各类物资也显得愈发匮乏疲敝,当地民众的风气更是格外剽悍。
可任凭月堂和尚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理解,自己走过如此广袤的地域,为何偏偏抵达贵州之后,竟会冒出这般传闻?不仅如此,无论是官府方面,亦或是那些侍者等人,对于这件事竟然全都闭口不谈、讳莫如深。
心中怀着这一连串的疑惑不解,月堂和尚再度踏上了他的西行之路。路上,遇到了几位外出化缘的僧人。于是,大家结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