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期待。
忐忑。
画面中。
段延庆心头大震,颤声道:“观观世音菩萨”
刀白凤点了点头,低声道:“你你可知这孩子是谁”
段延庆脑子中一阵晕眩,望着刀白凤,似乎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月圆之夜。
“难道难道她就是那位观音菩萨”段延庆带着震撼,心中翻江倒海。
只见刀白凤缓缓举起手来,解开了发髻,万缕青丝披将下来,垂在肩头,挂在脸前。
那便是那晚天龙寺外、菩提树下那位观音菩萨的形相。
段延庆更无怀疑:“我只当是菩萨,却原来是镇南王妃。”
其实当年他过得数日,伤势略痊,发烧消退,神智清醒下来,便知那晚舍身相救的白衣女人是人,决不是菩萨。
只不过他实不愿这个幻想化为泡影,不住的对自己说道:“那是白衣观音,那是白衣观音”
这时候他明白了真相,心中却立时生出一个绝大的疑窦:“为什么她要这样为什么她看中了我这么一个满身脓血的邋遢化子”
他低头寻思,忽然间,几滴水珠落在地下尘土之中,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是泪水还是杨枝甘露
他抬起头来,遇到了刀白凤泪水盈盈的眼波,蓦地里他刚硬的心肠软了,嘶哑着问道:
“你要我饶了你儿子的性命”
刀白凤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他颈中有一块小金牌,刻着他的生辰八字。”
段延庆大奇:“你不要我饶你儿子的性命,却叫我拿他什么劳什子的金牌,那是什么意思”
自从他明白了当年“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这回事的真相之后,对刀白凤自然而然的生出一抹敬畏感激之情。
他伸过杖去,先解开了她身上被封的重穴,然后俯身去看段誉的头颈,见他颈中有条极细的金链,拉出金链。
果见链端悬着一块长方的小金牌,一面刻着“长命百岁”四字,翻将过来,只见刻着一行小字:
“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
段延庆看到“保定二年”这几个字,心中一凛:“保定二年我就在这一年间的二月间被人围攻,身受重伤,来到天龙寺外。
啊哟,他他是十一月的生日,刚刚相距十个月,难道十月怀胎,他他他竟然便是我的儿子”
他脸上受过几处沉重刀伤,筋络已断,种种惊骇诧异之情,均无所现。
但一瞬之间竟变得无半分血色,心中说不出的激动,回头去看刀白凤时,只见她缓缓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冤孽,冤孽”
段延庆一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室家之乐,蓦地里竟知道世上有一个自己的亲生儿子,喜悦满怀,实是难以形容,只觉世上什么名利尊荣,帝王基地,都万万不及有一个儿子的尊贵。
他看了眼段正淳,见段正淳一脸茫然,全然不懂他和刀白凤的暗语。
他瞧瞧段正淳,又瞧瞧段誉,但见一个脸方,一个脸尖,相貌全然不像,而段誉俊秀的形貌,和自己年轻之时倒有七八分相似,心下更无半分怀疑,只觉说不出的骄傲:
“你就算做了大理国皇帝而我做不成,那又有什么希罕我有儿子,你却没有。”
画面就此定格。
噗
直播间段正淳怒极攻心,直接喷出一口狗血,感觉人生黑暗。
段誉竟然不是他亲生儿子,而是段延庆这个死对头的。
难道他段正淳就不配拥有儿子
他那么多情人,给他生的都是女儿。
原本以为刀白凤给他生了个儿子。
结果还是人家的。
真是讽刺。
天大的讽刺。
段正淳社死了。
刀白凤更是社死了。
当真是一举成名天下知。
“我有儿子了”
“我有儿子了”
“我段延庆有儿子了”
段延庆若非吼不出来,他定要大吼三声,心中激动兴奋,难以言表。
“老大,还杀我不”
岳老三目光幽幽说道。
“老三,你奋不顾身保护我儿子,我怎么会杀你,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段延庆对着岳老三说道。
岳老三点点头。
“走,去大理”
段延庆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和他心中的女神观音菩萨刀白凤。
“是,老大”
岳老三、云中鹤和叶二娘跟着段延庆朝大理而去。
大理。
玉虚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