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烟客见他目光中毫无狡谲之色,心想:“这小子不是绕弯子骂我吧”
“那你不会去和邻居说话”
“什么叫邻居”
谢烟客好生厌烦,说道:“住在你家附近的人,就是邻居了。”
狗杂种道:“住在我家附近的嗯,共有十一株大松树,树上有许多松鼠、草里有山鸡、野兔,那些是邻居么它们只会吱吱的叫,却都不会说话。”
“你长到这么大,难道除了你妈妈之外,没跟人说过话”
“我一直在山上家里,走不下来,除了妈妈之外就没跟人说过话。前几天妈妈不见了,我找妈妈时从山上掉了下来,后来阿黄又不见了,我问人家,我妈妈哪里去了,阿黄哪里去了,人家说不知道。那算不算说话”
谢烟客心道:“原来你在荒山上住了一辈子,你母亲又不来睬你,难怪这也不懂,那也不懂。”
他便道:“那也算说话吧。那你又怎知道银子能买馒头吃”
“我见人家买过的。你没银子,我有银子,你想要,是不是我给你好了。”
狗杂种从怀中取出那几块碎银子来递给他。
众人对于狗杂种的神秘亲爹越发好奇起来。
到底是不是石清
如果石清
那就有意思了。
画面中。
谢烟客此刻终于放心下来,狗杂种看来不是别人安排对付他的。
只见狗杂种问道:“你刚才说我不是小叫化,是小贼。到底我是小叫化呢,还是小贼”
谢烟客微微一笑,道:“你向人家讨吃的,讨银子,人家肯给才给你,你便是小叫化。倘若你不理人家肯不肯给,偷偷的伸手拿了,那便是小贼了。”
狗杂种歪头想了一会,道:“我从来不向人家讨东西,不管人家肯不肯给,就拿来吃了,那么我是小贼。”
“是了,你是老贼。”
谢烟客吃一惊,怒道:“你叫我什么”
“你难道不是老贼这两把剑人家明明不肯给你,你却去抢了来,你不是小孩子,自然是老贼了。”
狗杂种义正言辞。
谢烟客不怒反笑,说道:“小贼两个字是骂人的话,老贼也是骂人的话,你不能随便骂我。”
“那你怎么骂我”
摩天崖上。
谢烟客捂脸。
他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
尤其是后面发生的一段,简直不忍直视。
他都不敢看了。
画面中。
谢烟客笑道:“好,我也不骂你。你不是小叫化,也不是小贼,我叫你小娃娃,你就叫我老伯伯。”
狗杂种摇头道:“我不叫小娃娃,我叫狗杂种。”
“狗杂种的名字不好听,你妈妈可以叫你,别人可不能叫你。你妈妈也真奇怪,怎么叫自己的儿子做狗杂种”
狗杂种道:“狗杂种为什么不好我的阿黄就是只狗。他陪着我,我就快活,好像你陪着我一样。不过我跟阿黄说话,它只会汪汪的叫,你却也会说话。”
说着他便伸手在谢烟客背上抚摸几下,落手轻柔,神态和蔼,便像是抚摸狗儿的背毛一般。
九洲看直播的人笑翻了。
杜子腾
狗杂种这一波就像摸狗一样摸谢烟客的背也是没谁了。
谢烟客人称摩天居士,亦正亦邪,杀人不眨眼。
有几个敢捋他虎须
君不见之前雪山派和金刀寨之人都对其敬畏有加,不敢放肆。
狗杂种这算是破纪录了。
众人不禁为狗杂种捏了一把冷汗。
也就狗杂种单纯不懂事。
换个其他人,敢这样对谢烟客,脑袋都给你打爆。
画面中。
谢烟客将一股真气运到了背上,狗杂种全身一震,犹似摸到了一块烧红的赤炭,急忙放开手,胸腹间说不出的难受,几欲呕吐。
狗杂种手抚胸口,说道:“老伯伯,你在发烧,快到那边树底下休息一会,我去找些水给你喝。你什么地方不舒服你烧得好厉害,只怕这场病不轻。”
说话时满脸关切之情,狗杂种伸手去扶他手臂,要他到树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