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舟接过两碗醪糟,端起一碗一饮而尽,另一碗递给老和尚:“师傅,喝吧。”
老和尚脸色铁青,不做动作。
韩舟眼睛微眯,杀气纵横:“喝!”
老和尚这才笑着端起碗,一饮而尽。
周围看客也是脸色各异。
此时,韩舟拍桌子:“小二!”
“素肉吃了。”
“素酒喝了。”
“还有呢?”
小二一脸迷茫:“小师傅,还有什么?”
韩舟拍桌子:“是看大爷没有钱吗?”
“素肉吃了,素酒喝了,给大爷来俩素人!”
“素人嘛,就不算开荤了。”
此时,周围时空宛如冻结一般。
小二拉着两名衣着朴素,面无粉彩,清绣朴实的女子来到近前。
韩舟抽出了刀,盯着老和尚:“老和尚,这个归你,这个归我。”
“就在这儿,看不到你享用这素人,老子将你碎尸万段!”
……
从空中落在紫溪洞天大殿前巨大的平台上。
叶恨之拔出阴空剑,往左边看去,看向了韩舟。
周遭浮华褪去。
夜色下,一间破落的古庙就在眼前。
破庙糊窗户的纸早已经破损,蜘蛛网密布。
窗里有一位书生正在诵读。
【长安城头头白乌,夜飞延秋门上呼。
又向人家啄大屋,屋底达官走避胡。
金鞭断折九马死,骨肉不得同驰驱。
腰下宝玦青珊瑚,可怜王孙泣路隅。
问之不肯道姓名,但道困苦乞为奴。
已经百日窜荆棘,身上无有完肌肤。
高帝子孙尽隆准,龙种自与常人殊。
豺狼在邑龙在野,王孙善保千金躯。
不敢长语临交衢,且为王孙立斯须。
昨夜东风吹血腥,东来橐驼满旧都。
朔方健儿好身手,昔何勇锐今何愚。
窃闻天子已传位,圣德北服南单于。
花门剺面请雪耻,慎勿出口他人狙。
哀哉王孙慎勿疏,五陵佳气无时无。】
叶恨之只觉得,这首诗好耳熟。
想要走进破庙,叶恨之却感觉一步踏出,不太对的样子。
低头一看,居然看到了一双雪白的狐狸脚爪。
回头看去,九条雪白的尾巴,在身后摇晃。
叶恨之退缩了,蜷缩起来。
听着书生读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满月之下,叶恨之跪倒在破庙外的佛龛佛像前:“佛祖,我想和他聊天。”
石像眼睛微微张开,然后又半眯起来:“只是想要聊天吗?”
“小狐狸。”
叶恨之蜷缩身体:“也想……也想……”
石像:“本座让你成人,你能紧守人伦吗?”
叶恨之低头:“可以。”
下一刻,叶恨之变成了一位妙龄女子。
还不适应的她,轻轻的走进了破庙里。
书生见有人进来,抬起头:“姑娘也是来这里借宿的吗?”
叶恨之笑嘻嘻:“我是来找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