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存也没有说话。
空气沉寂片晌,车子在楼下停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先行下车。
“是吧,”晏存哑声回了一句,“是对的吧。”
“嗯,”纪燎手再次攥了下口袋里的东西,见对方眸子发红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忍不住失笑,“你别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太大反应……我只是突然倾诉欲爆棚,想和你说说这事儿罢了。”
他叹了口气:“咱听过就忘,听完还开开心心的,嗯?”
“……”晏存轻呼一口气,“开开心心可以,听过就忘不行。”
他缓了会儿情绪,开了句玩笑:“你不应该让我把这事儿牢牢记住,让我多心疼你一点,让我以后对你好点儿吗?”
“唔……”纪燎说,“心疼就别了,对我好点儿可以。”
合上车门,两人小步小步上了楼梯,在口袋里翻了半天钥匙,开门进了屋。
纪燎倏地想起点什么事儿来,步伐顿住,补了一句:“要不我先给你说点开心事儿?非要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感觉,大概是之前你对我说‘总得有个盼头’的时候。”
“?”换上拖鞋,晏存心乱如麻,半天没想起来自己啥时候说过这话,问了句,“怎么?”
“以前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盼头’……大概是将这个悲剧给彻底结束掉,”纪燎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如今这事儿终于结束了,我却再也没有机会迷茫空虚,我也终于有了新的盼头……你是我新的盼头。”
“……”情话猝不及防,晏存呼吸顿了会儿,转头直勾勾盯了纪燎一会儿,小声说了句,“你这话说得……我都没心思找什么东西了,现在就想原地亲你一口。”
纪燎轻笑一声,猝不及防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晏存眨了眨眼,上前轻轻碰了纪燎的唇一下,低声说,“回你一个。”
两人都快走到卧室门前了,情话说几句也差不多了,如今还是得先干点儿正事,得先将方语山所说的那个东西先给找出来才行。
打开衣柜,他将尘封在最里层的学士服给找了出来,他嘟哝着来回翻了翻:“内袋……哪儿呢?”
里边似是放了个像是金属片一样的东西:“啊……这里,什么东西……”
他话音倏地顿住。
学士服内袋里放了一枚刻着‘孤鸿’二字的金属牌子,牌身在灯光底下显得格外有质感,和以往找到的其他牌子还不太一样。
看起来像是被抛光过一样,金闪闪的。
“……”他顿了会儿,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言语,好半天才怔怔开口,“嚯……我也有牌子。”
“……”纪燎眯了眯眼,伸手接过牌子,细细观察了会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
“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晏存果断将‘孤鸿’牌子扔回学士服内袋,合上衣柜,又拽又冷说了一句,“垃圾,不要了。”
“嗯,”纪燎倒也没多说什么,“那不要了吧,挺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