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闻当时早就已经知道了,这电影是绝对不可能过审的。
因为有很多人在强调,如今的霓虹人和昔日的鬼子没关系,说他的《鬼子来了》把霓虹人刻画的太恶,不该把历史的错误归咎到当下的人身上。
这话以阎连珂为代表,作为霓虹人最推崇的华夏作家,他的观点拥趸众多。
但是,姜闻却从未动摇过心中的想法。
82年,他在中戏上大学时,班里来了一批霓虹留学生。
他们身上那股温文尔雅的劲儿,和电影里呈现出的“鬼子”形象简直天差地别,这让他心里直犯嘀咕,满是困惑。
为了弄明白这事,他一头扎进了探寻里。
他跑去各地走访,听抗战亲历者亲口讲述那段沉重过往,后来还远赴霓虹学习,啃读《菊与刀》等人类学、社会学著作。
慢慢的,在梳理与思索中,他终于把这两类看似割裂的形象,在认知里重叠交融。
最后,他恍然惊觉!
其实二者本就是一回事,不过是在不同环境滋养下衍生出的两种变体罢了。
魔鬼怎么可能长成天使的模样?
天使又怎么可能长成魔鬼的模样?
这个认知让姜闻后脊一阵发凉!
他意识到,哪怕是一个表面温文尔雅的霓虹人,也能轻易蜕变成人们印象里残暴的鬼子模样!
于是,他用《鬼子来了》这部电影撕开了遮羞布。
鬼子从来都不是什么单纯的历史遗留产物,当下的霓虹人和曾经那些鬼子本质上并无区别。
他们就是鬼子!
畏威而不怀德!慕强而弃仁义!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就按我说的画,瞎担心啥?难不成我还能真找个‘小男孩’,来拍爆炸戏?”
吕睿无奈,只好给他画了一朵蘑菇云。
他是按照记忆中的画面来勾勒的。
1945年8月6日上午8点,霓虹广岛,天气晴转蘑菇云,气温26~30万摄氏度。
投弹!
再见广岛!
“哎!你这人!别往上瞎写东西啊,我还要用这分镜图对着拍电影呢,让场记和摄影看到多不好?”
姜闻嘴上说着阻拦的话,但脸上皱纹却笑的像一朵菊花开了似的。
一旁的顾常卫搓着后颈直摇头,看两人的眼神跟见了疯魔症患者似的。
“你们俩是一个比一个胆大,真就不怕这电影再被封掉啊?”
“怕个蛋,有本事就让他们再把我封了……”
姜闻骂骂咧咧。
他不仅要拍出来,他还要再去戛纳电影节!
《鬼子来了》《太阳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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