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叶子挺眼熟啊,好像是月桂叶。”一位专家拿着金叶子看了半天。
突然好像想起什么。
扯过电脑一顿搜索,把结果投到大屏幕上。
众人一看,搜索关键字是【拿破仑加冕皇冠上的黄金叶子】,显示出的结果和手上这枚一模一样。
“不对啊,上面说拿破仑一世1804年加冕时所戴黄金月桂冠冕包含44枚大叶、12枚小叶及42颗种子。”
“但1819年波旁王朝复辟后,原冠冕主体被熔毁,仅存两枚金叶。”
“一枚收藏在法国枫丹白露宫,被视为法国国宝;另一枚于2017年在巴黎拍卖会上以62.5万欧元成交,被中国藏家购得,现在在就在沪市展出。”
“这怎么又冒出来一枚,沪市那枚还在,这不会是法国那枚吧,还是说……假的?”
李叔摆摆手,“应该不会是假的,老约翰,卡弗家的人,送个假的还不够丢人钱。法国那个也不太可能,不至于把人家国宝弄来。”
“那这是哪来的?”骆一航也挺好奇。
另一位国际关系专家开口解释道:“别想太复杂,古董这东西越少越珍贵,他们说剩了两枚,谁知道剩了多少。一枚是国宝,另一枚2017年冒出来的,相当于独一份的东西,上拍才拍了60多万欧元,卖不上价,后面的就没必要往出拿了嘛,这回正好拿来做人情。”
“我更关心的是,他为什么要送片金叶子过来。”
李叔闻言,哈哈一笑,手指着骆一航,“还不是因为他?”
“因为我?我又没管他要金子。”骆一航没听明白。
李叔非常满意,又到了他答疑解惑的时间。
“你小子给老约翰讲什么土改,他那脑瓜子能听明白么,资本主义都腌入味了,他能理解的就是法国大革命,拿这片叶子跟你暗示呢,法国大革命又能怎么样,后面不还是有个拿破仑当皇上。”
这么一说,骆一航明白了。
呲笑道:“他的意思是咱也不长久呗,早晚得跟苏联一样。一三五崩溃,二四六威胁,礼拜天祸祸几个小国当休闲。”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给他弄个回礼。”
“你打算回个什么?”李叔好奇问道。
骆一航搓搓手,还挺兴奋,“好久没使这手艺了,拿出来给各位开开眼。”
再问,不说了。
他老毛病又犯了,卖个关子。
随后回家一趟,拿来一堆工具,凿子、锤子、刻刀、磨石、雕刻台、水箱和电磨机。
还有一大一小两块石头。
戴上防尘面具就在院子里忙活开了。
吱吱吱尘土飞扬,滋滋喷水。
远远的围了一圈人好奇的张望。
凑不过去,灰太大。
“小骆这是在玩儿玉雕啊。”
“是玉么?怎么看着有点像石头。”
“手艺还真不错,正经练过……”
“动作还真麻利……”
似石非石似玉非玉,骆一航拿的是两块香石。
以前存下的好货,有了木化玉,现在也用不上了。
正好拿来回礼。
骆一航可是天汉香石的大玩家,从来都只买原石自己雕。
手艺好着呢。
没多长时间,大的那块已经初具模样。
了个窝。
底座两边竖着两根垂直立柱,顶上有个横梁。
跟个门似的。
门框横梁上,还挂着一片梯形45度的薄片。
这玩意,看着挺眼熟啊,好像是个断头台。
中间那窝是放脑袋的。
小的那块比大的还要复杂,渐渐能看出是个人。
穿着燕尾服、长筒袜,头发卷着露着脑门,手里杵着根手杖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