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打开好几个缺口的无形大坝瞬间消失,积蓄已久的狂野以数倍的力量再次宣泄释放。就在这时,旁边两栋60多层高的塔状建筑上,传来了一片惊恐的叫声。
看来,有些人认为这两栋摩天高塔坚不可摧,完
全可以抵御大水的冲击。可是裂纹终于还是出现在了第10层和11层,大厦开始剧烈的震动和倾斜。恐怕早在玻璃被吹碎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暗暗后悔了,可现在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带着始终伴随他们的侥幸心离他们而去。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再最后绝望的哭喊一次了。
可是,一个身影在最后一刻又一次为这栋高塔建起了保护屏障,她不愿放弃任何生命。
“不,你做不到的,回来!快回来!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是救不了这个世界的,除非有人能打开传说中的自由界!”
这呼喊并没有打动风雨中她那任性而镇定的身影。紧接着,那蓄势已久的狂浪铺天盖地得压了过去。同时,一个苍老的身影也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
…
钢筋混凝土的森林里死一般的寂静,在宽阔的马路中央只有一个人的身影在漫漫的走着。他不需要顾
及任何其它的事物,因为根本什么也没有,没有车流,没有人群,没有。他只需要随意的挪动身躯,拥有无限的自由,也拥有无限的孤独。
也许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其他人了,也许是灾难,也许是奇迹。他恐惧着享受着…
忽然,路边的灌木丛一阵闪动,窜过一只饭馆里的肥鼠。
“哈!”
心跳让他想起自己只不过是刚刚下班,走出了电视台大门,而天边还是刚刚挂上黎明日出前的鱼肚白。
但吴邪,哦,现在应该是优笑那酸痛而沉重的身子还是隐约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太对劲。
一个多小时后,他坐车回到了自己的狗窝。当优笑倒在床上的前一刻,发现窗外依旧挂着那日出前的鱼肚白。但他已无力思考,深深得坠入了梦香。
“叮铃铃…!”似乎并没过多久,优笑就被无情的闹醒。他发现床头放着一个古老的闹钟,而不是自
己那个电子钟。他跃下大圆木制成的床,随手拿起衣物朝门口走去。看到墙上挂着的白色大牦牛头标本,想必自己身上披着皮毛应该是白牦牛皮了吧。走出屋子,迎面而来的空气是那样的清冽,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咦?!”奇怪了,难道太阳也加了几天的通宵班,不愿意起床了?鱼肚白依然挂在天边,不同的是黄河第一弯那一望无垠的壮丽。在视线可及的地平线上有一道暖暖的黄色,而蜿蜒的河面则被浓浓的紫红色涂抹着,头顶的深蓝色中竟还有一轮淡淡的圆月。
一个飘忽而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你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