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风来到会客厅中,玉书道人已经在喝着茶等着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在玉书道人的引导下,自然地谈论起了近日死在洪泽郡中的筑基修士许志和。
一位筑基修士的死,早就传的人尽皆知。
“我听说了,那许志和是在驻守崇福寺的灵泉时,被玉蝉观的修士给埋伏了,才不幸陨落!”
“贵观筑基修士果然修为高深,竟然是能将一位筑基修士彻底斩杀,在下实在佩服!”
许志和怎么死的,陆风最是清楚,但是并不妨碍他在玉书道人面前装傻充愣,按照洪泽郡中流传的信息,说给玉书道人听。
听着陆风也是这么说,玉书道人当即拉着陆风的手,声泪俱下地哭诉道:
“陆道友啊,你真的要相信我们玉蝉观啊,我们玉蝉观真的没有对那许志和动手,都是那崇福寺的阴谋啊!”
解释那夜情况的话,玉书道人在玉蝉观中已经说过多次,此时再说出来,他更是真情实感地流露,一副真诚的模样。
不过,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也用了个小手段。
并没有把玉蝉观中的几位筑基修士的猜测说出来,而是把许志和的死都归到了崇福寺头上。
有些东西,玉蝉观的人可以猜测。
但,玉书道人却不敢把这份没有证据的猜测,当着陆风的面说出来。
万一阴谋诡计被揭破,陆风恼羞成怒,他玉书道人能不能走出玄阴观还是个未知数。
陆风双眼微微眯起,笑着将玉书道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玉书道人的表情看着很真。
但是活到这个岁数的筑基道人谁还没有几分演技。
都是老狐狸,想怎么装就怎么装。
击杀筑基真人许志和,虽是为蔺于飞报仇而的动的手,但是后续发展给崇福寺和玉蝉观的争斗火上浇油,却是陆风希望见到的。
崇福寺和玉蝉观打得越激烈,他这个悄悄发展的玄阴观越是能从两个势力的夹缝中获取到好处。
陆风巴不得玉蝉观和崇福寺的筑基修士在这个愈发激烈的争斗中,多死几个,免得他要对两家动手的时候,伤亡太大。
陆风自认是没在当晚留下击杀许志和的证据。
但是他也不知道玉蝉观和崇福寺的筑基修士有没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手段。
可以复现当时的场景,或是通过其他手段料定玄阴观是对许志和动的手。
不过,看玉书道人现在说的,八成就算是知道了真实情况,也不会主动撕破脸,来和他对峙的。
于是,陆风干脆借坡下驴,安慰玉书道人:
“玉书道友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外面众口悠悠,没有实质的证据拿出来,恐怕你一人之言,也难以堵住洪泽郡那么多修士的嘴,而且崇福寺也不认道友之前,你们两家怕不是要打起来啊!”
听陆风这么一说,玉书道人也是身泪具下地将这些时日里崇福寺的报复举动说了出来,着重强调玉蝉观的凄惨:
“谁说不是呢!现在事情发展已经超乎了我们玉蝉观的预料,崇福寺的那群秃驴已经开始撕破脸,对我们玉蝉观动手了,我的一位师兄,玉峰道人便是被崇福寺的两位筑基秃驴偷袭,身受重伤,侥幸逃回,不知道要在病榻上躺多久!”
陆风闻言心中一喜,两家斗得如火如荼,经过许志和“死亡”之事的催化,果然打出真火来了。
只是陆风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明显占据了一点的优势的玉蝉观吃了点亏。
借着玉书道人的口,陆风也询问了一些崇福寺和玉蝉观修士人数和实力。
崇福寺有两位筑基中期的高僧,四位筑基初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