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个丁焕春,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太爷爷的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陈阳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虽然他已经看过丁焕春的资料,但是,秦州收集来的资料并不完整。
至少,关于当年在夹皮沟发生过的事,那些资料中都没有多少叙述。
“这个丁焕春,出自天池山丁家,但并非嫡系,虽然年少聪颖,但并不被族中待见,经常受到排挤,甚至因为一些小事,被逐出了丁家……”
“后来,那段战乱时期,他意外遇到了庞老头,庞老头见他天资聪颖,便收了他当弟子。”
“这个丁焕春也不负所望,年纪轻轻,便崭露头角,在庞老头的倾力培养下,二十出头,便突破至灵境,那年,峨眉五门八脉盘山大会之上,一举夺魁,扬名天下,可以说,风头无俩……“
“他是庞老头最看重,也是最得意的弟子,听你太爷爷说,庞老头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夸赞过丁焕春,但夸赞的最后,只余下惋惜……”
“丁焕春在盘山大会扬名之后,丁家便找来了,要接他回丁家……”
“呵呵,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一点也不假,当年赶他出来的是丁家,后来腆着脸要接他回去的也是丁家……”
“换做有点骨气的人,恐怕直接就拒绝了,但丁焕春没有,他毫不犹豫的回了天池山……”
“也许,他是憋了一口气,想回去报仇的吧,他回去后没多久,便成为了丁家的当家家主,很长一段时间,和庞老头断了来往……”
“你太爷爷对这人的评价,是心术不正,权欲心强,丁焕春从拜在庞老头门下不久,就开始在山上养一些东西了,庞老头还傻傻的被他蒙在鼓里……”
“直到后来,周围这几座山上接连出事,庞老头才察觉不对,但也始终没往丁焕春的身上想,直到六十年代,丁家出了一场变故,丁焕春被下放到夹皮沟,他豢养那株何首乌的事被意外撞破,这才真相大白……”
“庞老头当然是想清理门户的,但可惜,那会儿的丁焕春,已经不是他想清理就能清理得了的了……”
“没两年,庞老头老死,更没人能治的了他,他变得更加疯狂,为了养那些邪物,不惜害人性命……”
“你太爷爷也没有办法,只能找了一些盘山界的前辈,尝试将他捉拿,但他太强了,哪怕官方介入,几十个人把他堵在四盘山,都拿他没有办法,也是那一次,你太爷爷死在了四盘山……”
“后来丁家的人找上门来,说是你太爷爷和丁焕春有约在先,看在同门的份上,给我们家一条生路,逼我发下毒誓,不准涉足盘山这一行当……”
……
陈敬之叹息不已。
“在那以后,我便没再见过丁焕春了,有人说他畏罪逃了,也有人说他也死在了四盘山……”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讲起来,那些铭刻心底的记忆,让他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陈阳唏嘘不已,原来,这就是当年的因果。
“爷爷,给你看个东西!”
他把手机掏了出来,翻出了苦竹林地洞中拍的照片。
陈敬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脸色微微一变。
“这是哪儿来的照片?”
片刻后,陈敬之抬头看向陈阳。
陈阳把苦竹林地洞的事,给他简单讲了讲。
陈敬之听完,惊讶了好久。
丁焕春死了,79年就死了。
他没有死在四盘山,却是死在了离他们家不到五百米远的苦竹林。
如果不是身体孱弱,他甚至想现在就亲自去看看。
丁焕春对他而言,可是杀父仇人,这种仇恨,是铭心刻骨的。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死的看淡,在得知丁焕春的确切死讯之后,他反而有几分释然了。
“马帮这位前辈,算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半晌,陈敬之才开口说道,“小阳,咱们家,算是欠了马帮一个大人情,这事,得想办法通知马帮……”
“我知道。”
陈阳点了点头,“我已经通知他们了。”
陈敬之闻言有些意外,陈阳怎么会和马帮有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