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敇神宗的温蘅……”
众人突然陷入无言,良久,还是犁斗上人涩声接口:“那女人,你知道她吧,就是那个挑了天南二十峰的疯婆娘。”
“……久仰大名。”酣公怔怔点头。
“无明当年得了敇神宗的《玉皇宝诰》,温蘅就是被他骗的那个。”犁斗上人苦笑一声:“我们经过敇神宗的小玉峰,窦同一知道这遭,就想把那疯婆娘也说服过来。”
“然后。”犁斗上人淡淡摊开手:“窦同一就被打杀了。”
“……”酣公一时无言。
“区区一个女人而已,成什么大事,若不是看在她父亲面上,老衲当时便出手镇压她了。”
慈应笑了笑,浑然不以为意:“两位既然来了边郡,可要上去看看?我四人分出神意下来,主身可是与那群南郑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善!”酣公与老尼姑对视一眼,笑了声,欣然应允。
“可他……”
临行前,老尼姑却突得踌躇起来:“现在不——”
“杀一个化身,又有什么用,打草惊蛇。”
慈应摇摇头:“要杀,就杀真身!”
……
……
……
另一处。
万千兵戈作响动,杀声连天,在万丈灵光中,不时有剑光划过,每一次挥舞,都是数千人头掉落。
“贼子休狂!不要逞淫威!”
一个星光凝成法体的巨人挥舞玄水重旗,怒啸出声:“我摘星——”
噗!
话音未落,巨人突然神情一僵,他不可置信看向手中那杆玄水重旗,眼中眸光黯淡下去。
咔嚓——
清脆一声响,在巨人脑袋往前跌落的同时,那杆能召来重水的玄水旗,也随之断成两半。
噗——噗——噗——
剑气余势不减,在斩断星光法体后,又往后飞出三十里,才终于消磨了气势,溃散于虚空中。
天地之间,只见一条白线……
在白线掠过后,沿路的一切,无论是盾甲、神通、车架还是人体,都像一张轻薄的纸,被白线一路裁开,断成了两截。
头顶阴阳道图的玄谋目眦欲裂,他头顶的高冠已被削去一半,衣袍也破损,看起来狼狈不堪。
“好贼子!好贼子!”
玄谋看着身前不远处,窦士仁那被斩成两半的残尸,双手不住颤抖:“我倒要看看,你这贼子,要怎么脱出重围!”
“我也想知道。”
话音未落,耳畔一道雷音陡然响起,慌得玄谋道人双手一握,化成一方旋转不休的阴阳大磨,护住周身。
轰!!!
一剑斩碎阴阳磨盘后,白术衣袍猎猎,继续朝玄谋一剑斩落。
“自己,该如何脱出重围啊……”
剑光煌煌,刹那洞穿虚空,奔袭到玄谋泥丸宫处,要斩杀他的元神。
铮!
剑光切在玄谋的阴阳道图上,把他逼得身躯剧震,阴阳道气不断溢散,口鼻都有血渍沁出。
“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