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观和尚起初倒是想来找你们,可过了几日,也不知为何,他也打消了这心思,把一众外出搜寻的金刚寺僧侣通通召回了寺里。”
“为什么?”苏姮呆了呆:“为啥啊?”
“我怎么知道。”沈蓁似笑非笑瞥了苏姮一眼:“就算知道,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
日光从敞开的门户里浩大倾泻进来,将屋内的一切,都渲上了圈浅浅的金晕,踩在小被子上的苏姮尴尬看了看旁若无人的沈蓁,又尴尬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她瘪着嘴,闷闷摸了摸脑袋,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也难怪,他在南土停留的时间最短,好像,连半个月都不到吧?”
突然其来的声音吓了苏姮一挑,她抬起脑袋,只见沈蓁笑盈盈看过来,明眸中意味莫名:“比起我来,小傻子可能要更好骗一点,也不用费那么多心思。”
“哈?!”
苏姮闻言勃然大怒,一脚踢开小被子,柳眉倒竖:
“你说谁是傻子呢?!要不咱俩比划比划!看,看……”
刷——
两道白光在空气中微微一闪,惊得苏姮未完的话戛然而止,她讪讪停住了嘴,思考了片刻,又把踢掉在地的小被子捡了起来。
赤红色的大葫芦。
沈蓁抱着一个大葫芦,葫盖早被揭开,有白光如线,起在空中,现出七寸五分,横在白光顶上,有眼有目,有翅有翼。
“你想干啥?”苏姮一缩脖子:“你不要乱来,警告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此世三大真器,混元伞、落宝金钱还有我这斩仙飞刀,但若论杀伐,纵是混元伞和落宝金钱相加,也敌不过斩仙飞刀。”
沈蓁眉眼低垂,淡淡开口:
“我若真舍得真器亏损,这天下,没有人是我不能杀的。”
“用兵刃算什么英雄好汉,不当人子!”苏姮哼哼两声:“有种跟我——”
“什么?”葫芦口的白光一转,沈蓁戏谑回过头:“你再说一次。”
“很累了。”
“什么?”
“斩仙飞刀已经很累了,你天天叫它转身,它不想转身了!”苏姮嘿嘿傻笑,死乞白赖凑上前,一把抱住沈蓁手腕:
“姐姐,姐姐,有话好好说,我们都是好姐妹,不要动手嘛,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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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咯!”
“槐城的青圭墨、松烟墨,又黑又浓,能写好大字!”
“烫面的饺儿-……热来哎…”
“毛桃呵!又大又甜的毛桃!”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山人海。
似是赶集,又似是什么庆典,本就不慎宽敞的道上此刻更是你来我往,水泄不通,推着小车的卖主儿大声吆喝着吃食,食物滚烫的热气和温暖的空气相互杂糅,甜腻味道就氤氲发散,弥散了整条街。
顺手替苏姮买了包糖丸子的白术站在一处屋檐下,看着眼前种种车来马往,这热闹的一幕幕,令他不自觉想起了多年前的汾阴。
那里的街道,也是一样的车水马龙,热气蒸腾……
当他看了半响,正欲转身离开时。
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