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别这样。”路易·博塔出来唱白脸,杨·史沫资没有和罗克对阵过,不知道罗克的性格,路易·博塔是知道的。
“路易,这不是咱们某个人的事,我必须提醒你,布尔人现在也是英国人,所以这是咱们英国的内政,不该有外部势力介入,可能你已经知道了,也可能你不知道,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已经发来电报,对这件事表示严重关切,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罗克现在不考虑谁是幕后黑手,有嫌疑的人太多了。
说到嫌疑,奥兰治境内那些不甘心大权旁落的布尔领导人、约翰内斯堡的既得利益者、开普敦的进步党,甚至远在欧洲的威廉二世都有嫌疑。
罗克不可能把这些人全部捉拿归案一一进行调查,所以罗克只能用最笨,也是目前看上去最有效的方式。
如果路易·博塔和杨·史沫资不配合,罗克就会下令把昨天参与了这场冲突的所有人全部抓起来挨个排查。
这样做或许看上去有点笨,耗时耗力,还不一定能得出正确结论,但是罗克只有一个星期时间,所以不可能从长计议。
“洛克,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路易·博塔问的很有技巧。
“一个能让所有人都接受的结果——过段时间,总督可能要去伦敦接受国会质询,最起码这个结果要让国会的议员们能接受。”罗克回答的也很有技巧。
能让所有人都接受的结果,不一定就是正确的结果,这件事调查起来很麻烦,但是要得出结论却很简单。
就看路易·博塔愿不愿意这么做。
“好吧,给我三天时间。”路易·博塔终于退让。
“路易!”杨·史沫资想说话。
路易·博塔以坚决的手势阻止他。
杨·史沫资脸色铁青,终究还是没有坚持。
“那么,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罗克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
即便有路易·博塔的承诺,罗克该进行的调查也不会停止,这是对阿德的负责,也同样是对路易·博塔的鞭策。
罗克刚刚离开,杨·史沫资就忍不住跳起来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要给他这个承诺,难道我们要把那些同胞抓起来送到约翰内斯堡警察局吗?”
“冷静点詹尼,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如果任由那个屠夫自由发挥,他一定会大开杀戒的。”如果罗克听到路易·博塔是这么评价他,那说不定罗克会很自豪。
能让敌人恐惧,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自豪的事。
“不,他不敢,这里是奥兰治,不可能任由他肆意妄为。”杨·史沫资态度强硬,不认为罗克有这个权利。
“他敢,看看在战争期间,这家伙都做了什么,你就知道这家伙有多么的冷酷,如果他不敢,那么他就不会买下约翰内斯堡周围几乎所有的农场,然后把农场分给那些黄人,我们在开普境内和远征军作战的时候,这家伙正在约翰内斯堡肆意侵吞战争红利,战争爆发前这家伙只是个巡警,战争结束后,这家伙已经是尼亚萨兰勋爵,这还不够证明这家伙的野心吗?”路易·博塔确实是很了解罗克,怪不得有人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特么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没想到都便宜了这帮蛀虫。”杨·史沫资忿忿不平,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詹尼,我们才是战败的那一方。”路易·博塔还是比较清醒的。
杨·史沫资沉默,脸上浮现出一种从来没有在杨·史沫资脸上出现过的表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