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多少?”巴顿问汉娜,肯定不能阿什肯纳齐说多少就是多少。
“102镑,再加上1800镑的律师费用。”汉娜认真脸,犯了错要是道个歉就算完,那还要警察和法庭干什么。
“没有那么多,先生,我真的付不起这么多,这太离谱了——”阿什肯纳齐哀求,买得起八千镑腕表的人,难道不应该仁慈慷慨点放过他吗。
“好吧,律师费用可以免除,那就是102镑——”巴顿不赶尽杀绝,真要1800镑,那就是逼死阿什肯纳齐一家人的节奏:“——1便士都不能少,现在你再多说一个字,咱们就法庭见。”
阿什肯纳齐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一个字都没敢说,失魂落魄离开旅馆餐厅。
回到房间里,汉娜才开口问巴顿:“为什么这么轻松放过他?你是不知道他昨天的表现有多可恶,简直把我们当肥羊一样宰,这种人就应该给他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惩罚。”
汉娜不太认可巴顿的处理方式,西方人可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一说,落井下石趁你病要你命才是白人的思维方式,
所以欧洲才会有这么多动不动就瓜分的先例,看到便宜就一窝蜂的蜂拥而上,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亏,跟白人打交道,一定要牢记农夫与蛇的故事。
“阿什肯纳齐是很可恶,但是还没有可恶到罪大恶极的地步,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想想如果我们坚持让阿什肯纳齐承担律师费用,那么会造成什么影响?如果其他人听说这件事,他们可不会询问我们为什么坚持要那1800镑,只会单纯接受自己愿意接受的信息,两个南部非洲人在达特茅斯逼迫两个英国老人,这种事传出去可不好听。”巴顿不缺钱,担心的是会对南部非洲造成负面影响。
“拜托,我们只是两个普通人而已,怎么会牵扯到南部非洲的国家形象上?”汉娜不同意巴顿的说法,她和巴顿的影响力,明显没有大到这种程度。
“汉娜,现实永远比更荒诞,如果阿什肯纳齐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那么我们一定会追究他的责任,但是他没有。”巴顿耐心解释,他和汉娜刚结婚,还是一个华人一个白人这种跨种族婚姻,所以很多东西需要磨合,要增加对彼此的了解,生活才能琴瑟和鸣。
“那是他没有能力,他如果有能力,一定会比我们更过分。”汉娜还是坚持,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说服!
这个好。
“不要因为没有发生过的事责怪他人。”巴顿决定身体力行,如果什么事是一次说服搞不定的,那就两次。
转天来到皇家海军学院,巴顿所在的高级军官指挥班教官塞西·梅瑞狄斯将军把巴顿叫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