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天尊？
仙界？东海仙帝？
白破军只感觉掀起了一阵头脑风暴，一时间根本不能理解姚心怡在说什么。
姚心怡看出了他的茫然，当即不屑道：“以你的眼界，根本承受不了天尊眼中所见。”
白破军凄凉绝望地一笑，看向林飞涩声开口道：“你真是仙人转世？”
林飞神色漠然，无比自然地说道：“仙人？不过蝼蚁而已。”
在他看来，所谓的仙人和凡人半点区别都没有。
反正都是一指就能碾死的存在，能有什么两样？
白破军突然神经质般的大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疯了？”姚心怡小声嘀咕。
“我们白家...到底惹了个什么样的存在？”白破军悲愤欲绝，这一刻恨不得干脆自裁算了，还能死个一了百了。
将仙人视若蝼蚁、有“万圣天尊”之尊称、信手碾压万蛛之母......
老子和白破局都瞎了吗，怎么会和这种存在作对，这尼玛不被灭白家上下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白破军和白破局的心机城府都极深，可到头来，竟然还不如一个韩恩赐看得清形势。
“可恨，我被仇恨和愤怒蒙蔽了双眼。”白破军肠子都悔青了，咬牙切齿道，“如果我不想着折磨姬瑶光至死，就算你来了也只能给她收尸了！呵呵，这就是电视里的反派死于话多吗？”
他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就不免笑话剧中的反派是弱智二百五。可真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被仇恨和愤怒填满头脑，将要完成终极报复知识，根本就没有头脑可言。
或者换句话说，可以叫做“人在装逼的时候是没有脑子的”。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至少能让姬瑶光和自己陪葬！
以他大宗师之威，姬瑶光已经死去结界符保护，必然能够一击致死！
然而，林飞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打碎了白破军最后假设性痴心妄想：“你只会死得更惨而已。至于姬瑶光，我能够将她复活。”
复活？！
吴墨灵和姚心怡对此事并不意外，白破军和姬瑶光却猛地瞪大了双眼，惊骇之色溢于言表。
人生不能复生，这应该是天道铁则吧？起死回生这种逆天之术，竟然真的存在？！
“不可能，我不信！”白破军慌乱地吼叫着，似乎想要抓住最后一丝慰藉。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让姬瑶光命丧黄泉的本领，那这一切牺牲和付出又是为了什么？这样的事情，无异于直接将他打入深渊。
“你以为青明宇是怎么好转的？不过是我给了他第二条生命而已。”林飞淡淡开口。
要知道，他手上还有第二颗七星还魂丹。
这一刻，白破军急怒攻心，竟然“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气得差点当场暴毙，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二十岁，精气神萎靡到了极点。
原来从一开始...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徒劳，不过是个讽刺的笑话而已。
“死吧。”林飞目光泠然，一手在虚空中握紧。
“砰！”
白破军刹那间爆碎成一团血雾，死得极为干脆利落。那枚罪恶之源一般的祭祀指环，也随之化为齑粉。
若不是念在白战的师徒关系上，只怕白破军死得还要凄惨万分。
“姚心怡。”林飞没有回头，神色微冷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