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礼师叔没个三五天,是甭想着回到药王院的。
贺如龙一路在众多崇敬的目光下,浑身非常不自在的来到了药王院新址。
他发誓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
路上和他碰面的小沙弥,只有两种行为。
一是满脸惊恐,然后逃也似的转身就跑。另一种则是崇敬,仿佛贺如龙不是人人畏惧的瘟神,而是他们的偶像。
这种感觉,真的很令人不自在。
虽然关于贺如龙的事迹,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甚至和他接触一下,都会倒霉三五年,痛不欲生。
可是有的人害怕,就有的人好奇。有人避之不及,有人视之为偶像。
在一群小沙弥看来,能把首座明礼祸祸那么惨的悟道师叔,一定有过人之处。
药王院新址,是以前罗汉堂的旧址。
原来的院子,是甭想着呆了,毕竟恶臭连连,熏得人头晕目眩。
万一一个不小心,再把寺内的受伤的师兄弟,活生生治死了怎么办?
新建的话,指不定需要多少天。
所以万般无奈下,只要搬进了别人住剩下的禅房。
而新的药王院,还在谨记筹备中。
还没推门进去,贺如龙就听见了里面的低吟地念经声。
这是传统,在吃斋的时候,需要默诵经文。
贺如龙伸手一推,两扇破旧的木门,哪里能承受住他的力气?
“哐当!”
对此,贺如龙满脸懵逼。
他对天发誓,他真的只是用了很小的力气,这门实在是太破了,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念经声戛然而止,药王院大大小小几百位和尚,俱是转头望向罪魁祸首。
他们这些天,心里始终憋着一股劲。
上一次经过洗澡水的恶臭洗礼,大家可谓是痛不欲生。
当他们洗澡的时候,他们总是能想起被那一桶黑色粘液支配的恐惧。
加之首座明礼,还极为凄惨的被熏晕过去,导致他们药王院的弟子,近日来很是低调。
生怕被人认出来,然后大声嘲笑。
刚刚搬到新址,就被人把门拆了。
真当他们药王院没人,都是医生就可以随便欺负了?
几百双眼睛怒目而视,侥是贺如龙心里都有些打怵。
但还未等他说些什么,那些怒火喷涌,仿佛欲要把天点燃的目光。
猛然间变成了惊慌、恐惧、以及不可置信。
“快跑啊!”
轰的一声,几百位大小和尚,一瞬间弹起,一哄而散。
场面之混乱,大佛寺千年未有。
本是破旧不堪,草草收拾出来的新址,更加惨不忍睹。
他甚至还看见了,有几位长得五大三粗的小和尚,直截撞碎了残破的石墙,如同疯牛一般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