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一种惯例,这种称呼说违制就是违制,说不违制也就不违制,反正没有明确的规定,除了万岁之外其他都只是一种献媚的尊称,别说是在民间和太监中,就是文官见了一般也恭维声千岁。
包括利玛窦。
好吧,这种称呼是利玛窦记载的。
可不要小看这个守备太监,他的实际权力极大,不但南京皇宫,织造及孝陵等各处数千太监,统统都归他管理,甚至南京城门税收,军队他都有权插手。利玛窦形容他的权力几乎是无限的,不过这只是对皇宫以外来说,在太监这个系统里,他身份算不上太高。过去是内官监外派,但万历年间变成了司礼监外派,他就是司礼监掌印派出一个在外驻扎的手下,类似办事处主任,司礼监掌印想撤换就是一句话而已。
“对,对自己人,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兄弟相称如何?”
李实笑着说。
“那当然求之不得!”
杨信说道。
就这样他俩又成兄弟了。
李实本身就是高涌副手,协同守备,这个人还是很有用的,因为他控制南京官营丝织品,杨信以后要真正搞海上贸易,少不了偷偷从他这里弄些好东西,甚至委托他这里制造一些适合欧洲王室贵族的丝织品。
比如绣个纹章什么的。
这可是大明宫廷刺绣,代表着工艺的巅峰。
而这时候欧洲贵族就喜欢这个。
实际上到明末的时候,广东那边的瓷器工厂就已经开始制作带欧洲贵族纹章的瓷器,后者买回去还得用黄金镶边,就跟宝石一样伺候着,偶尔拿出来显摆一下装个逼。如果能以大明宫廷刺绣的工艺,给欧洲那些国王们绣几幅家族纹章在聚会时候挂出来,想来足够让他们为之疯狂了。
说到底这时候正是欧洲刺绣最狂热的巴洛克时期。
为了这东西那些君主是真舍得一掷万金。
“不知道咱们伯父喜欢些什么,哥哥我也好早做准备,等兄弟回去时候也好带一份礼物给伯父!”
李实迅速又把九千岁认了伯父。
“我倒是有个建议。”
杨信说道。
“兄弟直说!”
李实说道。
“要说什么金银珠宝,这个也没什么特别的,差不多就行,咱大爷也不是很在乎这个,他自己就常说,他就是万岁爷的一个老奴而已,所有一切都是万岁爷给的,他自己要什么钱财?至于奉圣夫人那里一个女人,倒是喜欢些首饰珠宝什么的,但对咱大爷,我倒是觉得你得换一种让他高兴的法子。”
杨信说道。
“兄弟你快直说吧!”
李实说话间又把一沓数目不祥的会票塞进他手里。
“很简单,高公公都称千岁了,咱大爷该称什么?”
杨信低声说道。
“也叫千岁?”
李实说道。
“你是想害死高千岁?”
杨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