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贵刚离开屋子,大公子严世才真急了对他爹严政道:
“我们不是一直走朝里高拱大人那条线吗?您要开始巴结张居正,将来万一线断了后果……”
“你爹我现在才官居九品,这多年都跟着当朝高拱一系人混了,不还是个小喽啰的小喽啰?老夫都快五十了,还才是一个盐政,虽然有钱但官小啊!”
“您的意思是想要找个新靠山?可是张居正资历还不如高拱呢!而且他们可倒是要我们呢?我们算什么!”
严政负手而立也不管他长子,看着自己的白胡须眼神儿露出焦急,又看远处自语道:
“这小三呢,人再突然精明了在老夫眼里看来,也不过是那点能水,但他有句话说的真好,‘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万一是我严某升官的一个好探路石呢?”
严世才道:“那您也不能对龙伯他那么狠啊,他是我们手下的老管家了,他……”
“你别替他求情!他早该收敛了,干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为给严世贵一个面子嘛!人家,”严政拿出来了一封信,“你看人家于学士对他多推崇啊,明显看好他啊!”
“就怕你把他宠到天上去!”严世才一甩袖子,很不高兴的离开了严政的大屋,私下想对付老三的法子了。
严政果然是官迷心窍,他为能升个官严政可以不要廉耻不择手段,他这要知严世贵却已经几次拒绝了张居正、于慎行、戚大龙那边,各种弯道升官上去的捷径邀请时,这严政准能气疯了!
严世贵离开了严政的大屋,高高兴兴的下去忙了一连好几天,他都没闲下来,换新家了!
真没想到,龙伯住的地方,富丽堂皇,简直一步由地狱升入了天堂了呢。
真没想到,龙伯住的在大院里在严家家宅中居然这么阔气,甚至不比严政住的差,几乎是最好的!
“天哎!”严世贵惊叹着,“赚翻了,当个小吏严政老爹对他这么好,这要是中举,难道还能让自己当老大,把严世才给废了?这虽是玩笑话,但看得出来自己把这爹的脾性摸透了!”
一排排整整十多间大大的屋子,气派极为森严,前面有山后面有水,风水极佳,简直是画中仙境一般!
“世贵啊,这几间屋子得值多少钱呢……”
赵姨娘搬进了新家,眼睛都有点不够用了,她才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嘴里面絮絮叨叨的,看哪儿都有像皇宫!
严世贵也觉得这么简单就让他娘激动,幸福成这样,这才是人生的最正确的事呢!
赵姨娘这辈子好像也就是今天头一次这么风光,搬新家,还被送了不少的首饰,高兴得一个劲儿抹泪!
严喜帮忙指挥搬家也说笑着:“少爷太有意思了!刚才我看见龙伯了,就像一只斗败的鸡我还问他,龙伯伯您这么大岁数换房子能住习惯不?他也不说话,只是气得脸都绿了,哈哈!太解气了!”
胆小的赵姨娘少有的硬气:“大快人心啊!我们大家平时没少受他气!”
但又软下来,在严世贵耳边唠叨:“你和他正式成仇了,咱怎么办啊,要不然跟他认错?他会害你啊!”
“来呀,互相伤害啊!”严世贵他深知道他爹官迷心了,应该暂时会护着自己。
严喜一拍脑门:“对了明的他干不了什么样,暗的……少爷您那个会摆的大钟,是不是要对这宝贝加强防护呢?我已经派了几个人专门守着它了!”
“嗯……应该看着。”
“这钟可别千万别让人给偷了弄坏了!”严喜紧张兮兮的,“少爷您所有的秘密都在它上面……”
“扑哧!”严世贵笑了,他的搜索引擎在大脑里,偷走这个不能再造吗?本来这钟也不是特别准,看严喜不解他才道,“那好吧,那我们妥善看好这东西,毕竟也是辛苦做的。”
这玩意儿刚做出来,手工齿轮精度差了很多,需要好好打磨和改造,要开发钟表制作这行业,还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