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续多少天的商战,他们已经得知了,严世贵损失惨重,特别是市场份额,现在北方已经开始很少见到“严氏棉纺”的布匹了。
“哈哈哈哈!多谢蒋大人您啊!”
孔胜扶着万娇楼的一个婢女,手举着酒盏向蒋峥敬道:
“多亏大人您当初给小侄介绍棉纺一条路,让我也日进斗金,大人您真是我大明真正的活财神啊!”
“哎,哪里哪里,孔胜你经营有术,你才是我大明的希望啊,吞下了严世贵的织坊后你就好好经营起来,你别说,这确实是生财的一条好路子。北方建立织坊,我们又守着运河,简直是老天让我们挣银子嘛!”
“对了蒋大人,我什么时代能把严世贵的厂子给吞了啊?还真挺急的!您倒是快给想个办法嘛!”
“我不帮你想了个办法嘛,公开比拼,找几家陪衬的织坊然后,我把官府认定的特许牌子给你们,严家的布就彻底卖不动了,除非他们大降价,然后我再找个借口派几个官差说他们‘恶意降价竞争’,把他一抓……”
“那您不如现在就动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莫须有的罪名,何必还让我等呢?”
“这你就不懂了,”蒋峥捋着自己胡子,眯缝着狡猾眼睛,“高阁老派我来治理北方商务,就是想把财权收一下,他让我拉拢一些像严世贵那样会做生意的商人,向朝廷贡献财力。我不能让严世贵一粒鼠屎坏一锅粥……”
“哦,他会做生意?”
“哼,他是人才,但可惜是我们仇人!”
说到了这儿,蒋峥眼里放出来凶光:
“他害死我族弟蒋奇,这个仇我一定让他慢慢的还,我要一点一点的让他死得特别难受……”
“呃……”孔胜都不由得打个冷站,心里暗想这辈子别惹上蒋峥这样的人,他就像一条毒蛇狠着呢。
“那依您的,我都准备好了,明天就开始准备一场布匹展示大会,让那些百姓都看看,我家的货好又美,然后严世贵他若来送来货品,咱们就找人狠狠的挖苦挑刺是吧?”
“对!他的布上出现一个线结,咱们就往死里骂他,把‘北方最差布匹’的大帽子扣他头上,而你却有官方的金字招牌!一比就行了,然后他严世贵除非不在津门呆了,否则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那他还有别的生意,比如香皂、内衣、钟表之类的怎么办?”
“呵,你知道爱屋及乌的道理吧?你有一样东西名声臭了,其余的也会受影响,再说,这个布匹上能找到他的毛病,其他生意不会同样的办法害他?我要一点点的,让他疼!”
孔胜把一个最漂亮的女孩往蒋峥怀里推去:“大人您好坏啊!”
“哈哈哈哈……”蒋峥的手不安分的在女孩的身上滑动着,但是脸上却露出无限痛恨的表情,“严世贵我要让你死!把你捏成……”
“啊疼!”女孩身上吃痛不由尖叫出声,“大人轻点!”
“去你的,哈哈哈哈!”
蒋峥刚要再换个女人,突然外边有人进来了带着一个中年人打扮的像一个管家,而这人手里拿着一张纸:
“大人,小人叫龙伯是严府的管家,”那人自己介绍然后拿这纸说话道,“大人不好了,那严世贵他在这份报纸上,把您和他的仇恨都写在这儿了,说什么可能评布大会有黑幕!”
“啊,津门时报?”
蒋峥满脸的笑容凝固住了,果然大大标题“评布大会或有黑幕,试看公平何谈”。
“大胆的严世贵,他这是开始回击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