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钱的倒还是小事,像哈莉这样不分早中晚地找自己聊实时股票行情谁受得了,第二天宋亚严厉斥责了她,但每天收盘时一个电话还是难免。这种情形持续了半月,等她的新鲜劲渐渐过去后,才终于消停下来。
“大概就这样了,剧情不复杂,但有大段大段的歌舞,所以舞指很重要。”
晚上的A+唱片总裁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宋亚把打印好的第一版剧本递给叶列莫夫,在场的还有塔拉吉、海登和两位枪手编剧,一位四十来岁白人和一位三十来岁黑人,都是男性,也都不便宜,在愿意不署名的枪手里算顶级的那一批。
黑人编剧是后期加入的,为了帮助修饰主角和朋友们的对话,既不能按宋亚的原始设想使用过多的芝加哥黑人俚语,那会使外地观众陷入云里雾里,也不能太失却街头味道,这毕竟是一部街舞电影。
“找舞指那是很靠后的事情了,当然如果你真的想拍这部电影,还要加大舞蹈训练量。”
叶列莫夫摇摇头,这位A+唱片宣发总监拾起制片的老本行,顿时变得自信不少,直接接过小型会议的主导权,“好的,相信在座的人都看过不止一遍剧本了,今天我们再简单过一次,把各自的问题都提出来,头脑风暴一下。那些地方还需要修改,大家有什么话直说,APLUS先生承受得住打击的。”
他们和宋亚都笑了,“我先说吧。”叶列莫夫看两位编剧没主动开口,便指着剧本里的片头段落问道:“这段片头有什么考虑吗?他太像MV了,整整一首Showmethemoney的时间,有些拖沓。”
“高大上的舞蹈练习室里穿着紧身服跳芭蕾的,和杂乱的街头跳街舞的,两个不同的画面切换对比暗示了两个不同的阶级,一个属于女主那种富人、内敛、刻板、拒绝改变,一个属于男主那种穷人、张扬、动作自由、充满活力。”
宋亚回答。
“还不错,这和后面男女主之间因为家庭环境、生活理念不同产生的性格和认知差异,进而因此带来的一系列戏剧冲突有铺垫作用。”白人编剧把手放在嘴边说道。
黑人编剧也点头,“我也觉得片头很切合主旨,街舞代表的一方和芭蕾代表的另一方,从互不理解、到发生冲突、最后在影片结尾融合成一场表演,前后都呼应上了。”
“但还是有点……”叶列莫夫没有被轻松说服,在剧本上做了个记号,“这段等导演到位以后还要再打磨。”
“导……”
黑人编剧诧异地看向宋亚,“你不是真的想拍成电影吧APLUS?这剧里那么多群舞场面,投资可少不了。”
“不拍成电影我雇你们干嘛!?”宋亚没声好气地回道。
“该先拍点小制作练练手的。”白人编剧对叶列莫夫笑问,“你没劝劝他吗?”
叶列莫夫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的主要疑虑是在人设方面APLUS。”黑人编剧说道:“三个贫困家庭出身的NGer,砸艺术学校的玻璃,还偷车,这种剧情非裔群体不会喜欢的。”
“我觉得也是。”塔拉吉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