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成文有心不想搭理他,只是老张又使出了软磨硬泡的手段,又答应回头拿几件自己的珍藏出来,甚至最后边说边哭了起来。
赵琦在旁边看着老张一把鼻涕一把泪,觉得他既恶心、好笑,又有些可怜。
庆成文也受不了老张这副模样,呵斥道:“给我把脸上擦干净,不然我立马就走!”
“噢……”老张可怜巴巴地连连点头。
片刻后,汽车开动,大家也从老张口中,得知了一些详情。
老张对自己都很吝啬,更别提对自己的家人了,哪怕通过古玩生意做了不少钱,也没多少用在家人身上,并且他有时买古玩买的没钱了,就把家人赚的钱也讨要过去,而且只进不出。这也导致,他儿子身上没几个零花钱。
这年月,不提平时玩乐,谈对象的时候,身上总得有些钱,老张儿子没钱怎么谈对象,于是有个所谓的朋友就出现了,提供相机让他帮忙把老张的藏品拍照,事成后,给他五百块钱。
老张儿子觉得这活轻松,又不会损害自身的利益,一拍即合,于是埋下了祸端。
再说老张,几天前,四毛找上他,说有个老板想办个人展览,要借他的钧瓷,钧瓷是他的宝贝,再加上又已经答应了苏老,当即就拒绝了。
但四毛告诉他,展览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能有十万的酬劳。
老张听说有十万块钱,立马就心动了,不过他这人贪心,话里话外,这点钱不够。
最后讨价还价,四毛答应了他,不但酬劳从十万变成了二十万,还便宜卖他一只黑釉酱彩团花罐,就是庆成文花五万买到的那只,而他只花了五千块钱。
听了老张的讲述,大家心里都暗骂一句“活该”,真当天上会掉馅饼?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对方怎么可能付出这么高的代价!就为了办个展?骗鬼呢!
其实只要多想想,就能感觉到其中的猫腻,老张这是被利益冲晕了头脑。
却说,十多分钟后,汽车驶进了黑老九家所在的村落,四毛家也在这个村。
趁着还没下车,赵琦问道:“老张,你认识黑老九么?”
老张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追回自己的宝贝,随口说道:“黑老鬼就是一疯子,我劝你不要跟他有任何来往。”
老张这话明显带着情绪,再加上他现在这个状态,赵琦也就没有多追问下去。
不出意料,四毛家大门紧闭,老张下了车就直奔门口,“嘭嘭嘭”地敲了起来了。
“四毛,你给我老子我出来!”
老张叫了好几声,屋里都没有人出来,反而把左邻右舍给招来了。
“吵死啦,敲什么敲!回家敲你玛去!”不远处二楼有男子打开窗户,对着这边吼了起来。
老张正怒着,一听这话,更加来气,扭头就怼了过去:“我又不是敲你家门,关你屁事!”
“你这老X,讨打是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话也越来越难听。
眼见两人即将从争吵变成争斗,旁边有村民劝道:“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老头,你要找四毛是吧,他在新宅那边!”
得知四毛的消息,老张哪还顾的上跟别人争吵,打听到四毛新宅的方向,恨不得立刻飞过去。
到底关系到瓷器的下落,再加上魏云亭的怀疑,既然到了这里,一行人也跟了过去。
四毛新宅的位置比较偏,路也不太好,老张心急之下,差点摔了个大马趴。
“四毛,你特么的给老子滚出来!”
一口气跑到门口,老张就开始大喊大叫,连连敲门,但和刚才一样,里面没人应声,直到老张敲了半分钟的门,里面的人可能受不到了,这才叫道:“谁啊!”
老张怒极而笑:“你特么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了么!给老子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