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
这里是通城最高端的房产区域,坐落于狼山脚下,一栋一栋的高级别墅,车子开进来时,门口的几名保安一起向车里的人敬礼。
这不禁让周泽想起自己上辈子住的那个小区,晚上门卫室里的老门卫基本都翘班睡觉了。
王轲当然不清楚此时周泽内心正在承受着来自贫富差距的煎熬,还以为周泽是因为自己看穿了其身份有些抑郁。
车子开入了别墅门口,一名年轻男子走过来,他是这里的管家。
“王医生,郑先生已经发火了。”管家提醒道。
“郑小姐又出事儿了?”王轲面色一肃。
“不是……是那种……”年轻管家有些说不出来,最后只能道:“没生命危险,这次不是自杀。”
王轲和周泽下了车,直接上楼梯去了二楼,王轲的妻子并没有跟过来。
二楼房间很多,上面都铺着红地毯,别墅很大,但装修风格并不显得很庸俗和奢华,体现出了主人家并不是一个爆发户,相反,他应该是一个很有格调的人。
等拐了一个弯后,周泽看见在一间卧室门口,站着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男子手里夹着雪茄,一脸愁容。
当他看见王轲和周泽走过来时,眼里先是一抹怒意闪现,但稍纵即逝,随即露出了和煦且无奈的笑容,道:
“王医生,萍萍她又……”
“怎么了,郑先生?”王轲也是有些着急。
他是负责给郑萍萍治疗的医师,现在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难辞其咎,而且他心里清楚,面前的这位富商心里肯定对自己很不满了,只不过对方清楚在这个时候发火没什么意义所以一直在克制着而已。
“你自己看吧。”
郑先生示意门口的两个年轻人打开了卧室门,王轲和周泽走了进去。
里面有两位保姆在旁边照应着,正中央有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裙子手臂裹着布条正在翩翩起舞,嘴里还拿捏着腔调唱着“童子戏”曲目。
王轲一脸愕然,
“怎么会这样?”
周泽注意到女孩的手腕位置有包扎着纱布,应该是刚刚尝试过割腕自杀,但是没死成。
女孩儿跳着跳着,似乎也是看见了进来的两个人,当即提高了腔调,布条一挥,指着王轲唱道:
“一身孤寡命,克了考妣;
一世劳碌苦,徒做嫁衣,
终要落得个妻离子散,众叛亲离戚戚苦苦凄凄!”
女孩儿唱着,拂袖掩涕,似乎在为此伤悲。
王轲有些茫然,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
但周泽听懂了。
女孩儿又对着周泽挥舞了衣袖,同时唱道:
“自幼孤苦无依,惶惶零丁;
待攀青云直上梯,却落得个夭折破落下幽冥,当真是唏唏嘘嘘……”
唱着唱着,
“嘘嘘”着,
女孩儿忽然戛然而止,
像是播放着的老式录音机忽然卡带了,
然后女孩儿面露疑惑之色,重新挥舞长袖,又唱道:
“生得一副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男儿膝下有黄金,却与你无半点干系!
终落得个碌碌无为白来人间走一…………”
这下,
女孩儿又卡带了。
然后女孩儿发出了一声尖叫,
直接吓得瘫坐在了地上,裤子下面湿了一大块,
手指着周泽,曼联畏惧地哭喊道:
“鬼……鬼……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