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误会不误会”邵元庆颇为不耐地打断唐轩与司无道的辩论,满不在乎地说道,“此事圣主早有决断,容不得我们相互扯皮。你们师徒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都要听命行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岂容你们感情用事”
“咳咳”唐轩轻咳两声,煞有介事地纠正,“邵护法此言,恕老夫万万不敢苟同此事绝非老夫感情用事,亦非老夫舍不得徒儿,只因海棠年纪尚浅,心智未熟,我担心他在关键时候犯糊涂”
言至于此,唐轩见司无道、邵元庆、无名的眼神意味深长,似有鄙夷,忽觉多说无益,故而叹息一声,兴趣缺缺地说道“罢了倘若你们执意如此,老夫也无话可说。”
“洒家早就知道,唐护法一向深明大义,断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将龙象山的前程置于不顾。哈哈”
面对司无道言不由衷的恭维,唐轩自嘲一笑,转而将复杂的目光投向群疑满腹的黎海棠,正色道“海棠,这段时间你不止一次问我何时才能替圣主分忧何时才能得到圣主的重用为师现在告诉你答案天降大任,就在今朝”
“今朝”黎海棠大惊失色,万千疑惑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以至思绪混乱,语无伦次,“什么天降大任为何徒儿越听越糊涂”
“为师问你,你是否愿意为龙象山建功立业”唐轩不答反问。
“求之不得圣主和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可恨我天资庸钝,一直无法报答。而今,只要师父肯给我机会,我情愿为龙象山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为师再问你,你是否相信圣主和为师对你只有栽培之心,绝无利用之意”
“当然”
“无论遇到什么事,你是否愿意对我们言听计从,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迟疑”
“师命如山,徒儿岂敢迟疑”虽然黎海棠对唐轩的严词厉色感到惶惶不安,但他仍信誓旦旦地表明忠心,以示自己迫切想要为龙象山建功立业的志气。
“那好吧”
然而,面对黎海棠的欣然允诺,唐轩仍隐忧重重,语气也远不如黎海棠那般激动“既然如此,为师便替圣主将一份重任交付于你。此事非同小可,轻则关乎你的前途命运,重则牵连龙象山的生死存亡,你万万不可小觑。”
“这”
“还有”司无道不给黎海棠插话的机会,煞有介事地补充,“你刚刚已在龙象山四大护法面前立下承诺,切记不可再心生动摇。倘若因为你的反复无常而贻误大局,什么下场你心知肚明。因此,洒家希望你能谨记今夜所说之话,坚定建功报恩之心,永远不要让我们失望,更不要让圣主寒心”
“嘶”唐轩和司无道的恩威并施,愈发令黎海棠感觉事关重大,心在不知不觉间提到嗓子眼,“敢问师父,你们口中的重任究竟是”
“圣主打算派你代表龙象山,向柳寻衣示诚交好”司无道神情一禀,开门见山,“今天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柳寻衣气势汹汹地率人闯进来,一见面就对我们横挑眉毛竖挑眼,说话阴阳怪气,尖酸刻薄。他的用意想必你也能猜出一二,无非是想过河拆桥,和我们划清界限。”
“这”
“不奇怪人家现在有权有势,身边围绕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正派人士,哪里还能看得上我们这些邪门歪道”无名揶揄道,“今天的柳寻衣,就像一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乌鸦,一心只想爱惜自己的羽毛,生怕我们这些杀人魔头玷污他的清誉。”
“狗屁凤凰”邵元庆虎目一瞪,破口大骂,“天下乌鸦一般黑他爹洛天瑾、他娘萧芷柔在江湖混迹这么多年,哪一个不是机关算尽哪一个不是血债累累龙象山是邪门歪道,难不成绝情谷是名门正派哼说来说去,无非是嫌我们碍眼,担心我们变成他称霸江湖的阻碍。虚情假意、道貌岸然,简直和他老子一个德行”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