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太高估我了。”李老虎冷笑道,“我虽鲁莽,但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东湖帮对抗贤王府,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莫说李豹不是贤王府的人杀的,就算他是,这个仇我也不会去报。”
“我想到了。”跛子嗤笑道,“所以今夜我才来找你,让你退而求其次。”
“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敢针对贤王府,那就帮我对付潘家。”
跛子的话在李老虎听来,仿佛一句天大的笑话,不禁讥讽道:“你杀了我兄弟,并设计陷我于险地,现在又要求我帮你对付潘家?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足以让我对你恨之入骨?我现在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其实你已猜出我的身份,不必再装腔作势。你既然不敢与贤王府为敌,那同样也没胆量与我为敌。”跛子冷笑道,“我不妨告诉你,这件事你帮的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你敢威胁我?”
“帮我,潘家的一切,日后都是你的。”跛子幽幽地说道,“不帮,十日内东湖帮将从颍川永远消失。”
“你……”李老虎虽满腔怒火,但却又不得不考虑跛子的提议,毕竟他已猜出跛子背后的势力,八成是河西秦氏。而对于凶名远播的秦家,李老虎的确不敢招惹。
“你冤枉贤王府的人杀了李豹,并以此为借口,夺走潘家一半家业,其实已经得罪了潘家和贤王府。”跛子怂恿道,“潘初八现在不与你计较,是因为明年大战在即。但明年潘家若能安然无恙地度过此劫,潘初八必会联手贤王府,找你秋后算账。到时你会有什么下场?自己清楚!”
李老虎眉头紧锁,反复思量,犹豫再三方才反问道:“我若帮你,你又如何能保证潘家和贤王府,日后不会找我麻烦?”
“你若帮我,明年潘家必遭灭门,潘初八再也没机会重回颍川。届时潘家在颍川的一切,任凭你取。”跛子笑道,“而潘家一旦衰亡,贤王府断不会再来颍川,横生枝节。必要时,河西秦氏可以出面,在洛天瑾面前保住你。洛天瑾虽名为北贤王,但他绝不会为了几个死人,与河西秦氏为敌。到时,你在颍川仍可呼风唤雨,并且比现在,更加财雄势大!”
“此话当真?”
“即便你不肯帮忙,潘家同样胜算渺茫。找你帮忙,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罢了。你这次不只是帮我,更是在帮你自己。”
“我……”李老虎语气一顿,心中再度暗暗盘算起来。片刻后,他将心一横,咬牙切齿地允诺道:“富贵险中求!既已得罪了潘家和贤王府,终究难逃厄运,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舍命一搏。”
说罢,李老虎将狰狞的目光投向跛子,直言道:“你想让我如何帮你?连夜带人血洗潘府?”
“不!这样做动静太大,不禁会惹恼贤王府,甚至还会引起江湖其他门派的怀疑,于我不利。更重要的是,这么做会逼得潘初八带着‘玄水下卷’一起玉石俱焚。我等既在江湖中,便要依照江湖规矩办事,既合乎情理,又不会落人口实。”
“你的意思是……”
“依照规矩,秦、潘两家只能派自家人出面比武,所以潘初八必会挑选潘家武功最好的三个人。”言至于此,跛子已一瘸一拐地走到李老虎身前,附耳低声道,“因此你只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