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正中的天井,从一楼直通七楼,一间间雅间厢房排列四周,与天井呈“口”字形围绕。
凤鸣楼内,处处是衣着艳丽的丰腴美人,还有不少醉眼蒙眬、左拥右抱的酒客。除此之外,便是三五成群,虎视眈眈的金刀门弟子。
放眼望去,美衣玉食,奇珍异玩,数不胜数。歌舞礼乐,鼓瑟笙箫,延绵不绝。琼浆玉液,酒池肉林,莺莺燕燕,花枝招展,俨然一派靡靡烂象。
“你是什么人?”
见柳寻衣来者不善,十几名金刀门弟子立即冲上近前,以合围之势将他困在其中。
柳寻衣眼泛寒光,左右打量着这些刀手,朗声道:“洛姑娘在哪?”
“怎么?贤王府的人都死绝了吗?我们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怎么就等来你一个人?”
三楼走廊,陡然传来一阵戏谑的冷笑。柳寻衣抬眼望去,但见诸葛武带着十几名弟子,正凭栏俯视着柳寻衣,目光中颇有轻蔑之意。
“诸葛武,我不想和你废话,洛姑娘在哪?”柳寻衣高声喝道,“我要带她走!”
“洛姑娘是小王爷请回来的客人,你想带她走?”诸葛武看向柳寻衣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白痴,嗤笑道,“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洛姑娘的朋友!”
“哈哈……”柳寻衣所言似是天大的笑话,立即惹来众人一片哄笑。甚至就连刚刚那些面露惊恐的美人酒客,此刻都饶有兴致地看起热闹。
柳寻衣目光谨慎地打量四周,冷声道:“诸葛武,你最好别逼我动手。”
“你吓我?”诸葛武故作慌张失措的模样,佯装惊恐地大叫道,“柳寻衣要动手,他吓唬我,我真的好怕啊!”
“哈哈……”
诸葛武的表演立即又惹来一阵哄笑。
此刻的柳寻衣,在他们眼中,就如同一个跳梁老鼠。而诸葛武,就是戏耍老鼠的猫。
“柳寻衣!”诸葛武突然神色一正,面露狠戾,狞笑道,“你他妈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就凭你也敢来这儿撒野?莫不是前几日在将军府被人打坏了脑袋?今天晚上,就连洛天瑾都不敢来此胡闹,就凭你?哼!你信不信今夜我让你有来无回!”
诸葛武此话一出,立刻又有不少金刀门弟子从二楼、三楼一跃而下,杀气腾腾地朝柳寻衣聚拢过来。
“寻衣……”
突然,一道急促的呼喊声自半空响起。柳寻衣大惊,慌忙循声高望,却见七楼的一间厢房内,迅速冲出一人。柳寻衣定睛细看,正是洛凝语无疑。
只不过,此时的洛凝语身姿摇晃,步伐踉跄,神色颇为慌张,俨然一副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
“凝语!”
一看到洛凝语,柳寻衣下意识地欲要上楼,但却又被周围的几十名刀手给生生逼了回来。柳寻衣仰视着洛凝语,高呼道:“凝语,你没事吧?”
“寻衣,他们抓了梅花父女,我想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