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施主便应该知道转世灵童对吐蕃而言,意义何其重大?”念喜劝道,“施主岂敢逆天行事,擅自将灵童带走?”
“说这么多废话,无非是想救他回去。”简仲不慌不忙地将竹篓放下,缓缓抽出腰间的藏刀,挑衅道,“转世灵童就在竹篓之中,有本事自己来取。不过要先问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
“刀剑无眼,施主何必一意孤行?”
“既知刀剑无眼,尔等还不速速让开?以免枉送性命!”
“既然施主冥顽不灵,便休怪贫僧无礼!”
伴随着一声断喝,四名紫衣喇嘛一齐发难,他们迅速分开方位,眨眼间将简仲困在包围之中。
面对来势汹汹的四人,简仲的眼神冷厉而沉着。他不急不缓,冷静应对,左右挥刀,闪转腾挪。一边小心抵挡着四人的夹击,一边试探着他们的路数。
“铿铿铿!”
须臾间,简仲已和四个喇嘛战成一团,打的难舍难分。
简仲武功极高,非但内力雄厚,延绵不绝,招式更是刁钻古怪,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
不一会儿的功夫,四名喇嘛中已有人受伤败退,简仲以一敌四,仍丝毫不弱下风,真不愧是名震江湖的“九命无归”,排在龙象榜第四位的高手。
“我道大昭寺的紫衣上师武功如何了得?原来不过是花拳绣腿,与藏王斗场里那些莽夫无甚区别。”简仲越打越自信,转眼间已由防转攻,主动追击,非但将四名紫衣喇嘛的阵势完全打乱,更将他们逼的连连败退,“比起中原少林的达摩院,你们还差的远,甚至比罗汉堂的那些光头僧也强不了多少。”
简仲性情孤傲,行事意气,对自己的对手冷嘲热讽更是毫不留情。只言片语间,便将四名紫衣喇嘛奚落的一无是处,百无一用。
片刻之间,五人的混战已超过一百回合,虽然四名紫衣喇嘛的武功不敌简仲,但也绝非简仲讥讽的那般孱弱不堪。
一百回合下来,双方互有损伤,只不过相比起简仲的皮外伤,四名喇嘛的伤势则要严重许多。
其中,有两人身负重伤,一个被简仲砍掉左手,疼的撕心裂肺。另一个被简仲一刀洞穿侧肋,血流不止。另外两人伤势稍缓,不过同样伤痕累累,满身狼藉。
“传闻,大昭寺内有两位武功深不可测的护法金刚,他们为何不来?”简仲如入海蛟龙般,在四个喇嘛之间灵活游走,同时戏谑道,“你们四个运气不错,今日便能修成正果,往生极乐。”
“口放阙词,大言不惭!”
念喜被彻底激出怒火,此时再也顾不上出家人的矜持,五官狰狞,怒目而视,咆哮着朝简仲杀去。
与此同时,其他三个喇嘛也强忍伤痛,纷纷出手袭扰,逼简仲亮出空门,为念喜争取一击必杀的机会。
面对四面袭来的攻势,简仲毫不惊慌,口中冷哼一声,同时脚下一顿,身形登时冲天而起,一跃数丈之高。
半空中,简仲连翻挥舞着手中的藏刀。霎时间,一道道凌厉的刀气呼啸而下,夹杂在狂风暴雪之中,形成一股股声势骇人的劲气乱流,“嗖嗖嗖”地在四个喇嘛身上扫过。
须臾间,四个喇嘛的僧袍已是褴褛不堪,支离破碎,身上更是伤口遍布,血迹斑斑。
其中,身负重伤的两人因为闪避不及,一个被刀锋割断咽喉,一个被劲气震碎五脏,二人连一声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已一命呜呼,魂归九泉。
见状,念喜登时勃然大怒,悲愤交加,口中暴喝一声,随之脚下发力,冲天而上。
半空中,他疯狂地挥动长刀,舞出一张由刀光组成的银色“大网”,自下而上,直扑从天而降的简仲。
“哼!雕虫小技!”
简仲满眼不屑,身形凌空倒转,头下脚上,藏刀疾出,宛若蛟龙入海,凤破九天,笔直地迎上念喜的刀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