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北贤王能做到今时今日的地位,靠的就是循规蹈矩,因此才会被武林同仁遵奉为‘贤王’。”不等尹鹤风辩解,殷白眉已率先开口,并面带一丝愠怒,“如今,洛府主竟为绝情谷打破规矩,在老夫看来,他这么做才是真正的以珠弹雀,得不偿失。”
“殷掌门,北贤王的为人,您老人家十分清楚。他若是诚心与昆仑派作对,又岂会派我前来说和?”邓长川见殷白眉面露不悦,赶忙解释道,“北贤王决定的每一件事,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无论如何,邓某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北贤王绝无针对昆仑派的意思。来此之前,府主曾对我三令五申,叮嘱我千万不能让殷掌门有所误会,还说殷掌门与他是多年至交,你二人的情义天高海深,任何人、任何事都难以撼动分毫。”
“这……”殷白眉似乎意识到洛天瑾心意已决,不禁变的有些犹豫起来。
“殷掌门,今日权当给北贤王一份薄面,不要再与绝情谷为难,也别让邓某为难,如何?”邓长川见殷白眉心有动摇,于是趁热打铁,急忙补充道,“昆仑派此行,所有车马损耗、吃喝用度,全由我贤王府一力承担,并加倍补偿。只求殷掌门念及同道之情,退让一步,他日北贤王自会给昆仑派上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
“殷掌门!”凌青伺机开口,态度极为诚恳,“实不相瞒,府主本想亲自前来解开误会,但贤王府连日来屡遭风波,想必殷掌门已有所耳闻。先是龙象山联手蒙古人,在洛阳城大闹一场,险些趁虚而入,屠戮无辜。不久之后,黑执扇狄陌在潜入龙象山时,误中埋伏,随行弟子全部遇难,他自己也被人斩断一臂,铩羽而归。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万不得已,府主不得不留在府中主持大局,这才遣五爷前来,还望殷掌门海涵!”
“关于贤王府近来的消息,老夫也略知一二。”殷白眉缓缓点头道,“北贤王的面子,老夫自然要给。但你们必须告诉我,洛府主究竟因何插手此事?”
“殷掌门,此事我也不知……”
“邓长川。”不等邓长川搪塞,殷白眉突然摆手道,“休要找借口哄骗我,老夫不是三岁孩童,听的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若实话实说,老夫或能念及与洛府主的交情,今日暂且作罢。但你若随口敷衍,老夫就算冒着与北贤王决裂的风险,也定要与绝情谷做个了断。”
“这……”
面对殷白眉的咄咄相逼,邓长川不禁面露踌躇,思量再三,索性将心一横,朝殷白眉拱手说道:“殷掌门,敢请借一步说话。”
众目睽睽之下,满腹疑云的殷白眉跟随邓长川行至偏僻处。
“现在你所说的一切,将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殷白眉催促道,“说吧!洛府主与绝情谷之间,究竟有何牵连?”
“不敢欺瞒前辈,其实我家府主与绝情谷主……”邓长川面色尴尬,吞吞吐吐道,“或许是故交。”
“故交?”殷白眉将信将疑,反问道,“为何用‘或许’二字?究竟洛府主与萧芷柔是不是故友?”
“在下不敢断言,府主只说‘或许’是,因此在下也只能回答‘或许’。”邓长川苦笑道,“府主帮绝情谷解围,多少念及一些故人之情,还望殷掌门成全。”
“故人之情?”殷白眉眼珠一转,稍加思量,心中已有揣测,似笑非笑道,“究竟是故人?还是情人?”
闻言,邓长川的脸色陡然一变,忙道:“殷掌门,这种玩笑可说不得!我家府主与夫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世上谁人不知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人间眷侣,这‘情人’二字,断断休要再提。”
“老夫与绝情谷主虽素未谋面,但听冷空阳说过,绝情谷主也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绝代佳人。”殷白眉淡笑道,“自古美女爱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如北贤王这般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试问天下又有哪个女子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