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对。”萧芷柔的心情渐渐平复,颔首道,“我的确不想见他。”
“谷主!”唐阿富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吞吞吐吐地问道,“你与姓洛的之间……究竟有何瓜葛?”
“何出此言?”
“他是不是曾经伤害过你?辜负过你?欺骗过你?”唐阿富炮语连珠似地追问道,“我的意思是……情伤。”
“阿富,你今天的问题太多了……”
“一提起谷主,姓洛的就像变了一个人。”唐阿富将心一横,一股脑地将心中不解倾吐而出,“虽然我不是他,但我毕竟是个男人。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对谷主你……似乎余情未了……”
“住口!”
话音未落,萧芷柔突然变脸,刚刚的温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阴寒刺骨的冷厉之意。
“谷主恕罪!”唐阿富大惊,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阿富,有些事不该你知道,你也不该好奇。”萧芷柔语气如冰,训斥道,“你需谨记,姓洛的永远都是为师不共戴天的仇人!”
“记下了。”
“以你的武功,绝不是他的对手。”萧芷柔话锋一转,又道,“以我对他的了解,姓洛的一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后来如何脱身?”
“幸得龙象山出手相救,我才能逃过一劫。”唐阿富如实回禀。
“龙象山?”萧芷柔语气一滞,沉吟道,“他们为何救你?”
“不知道。”唐阿富摇头道,“不过他们亲口承认,去年夜袭贤王府,也是为救被囚禁的绝情谷弟子。”
“是吗?”萧芷柔沉吟道,“我一直以为他们的目标是唐门的两位长老,顺便找一找贤王府的晦气。却没想到,龙象山竟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们与龙象山素无瓜葛,他们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帮我们?”唐阿富不解道,“他们此番前来,似乎也是想替我们解围。”
“怪事。”萧芷柔愁眉不展,苦思无果,“龙象山与我们素昧平生,究竟为何要帮我们……”
“据传,龙象山和蒙古人走的很近。”唐阿富揣度道,“他们会不会是奉蒙古人之命,想招我们入伙?”
“不无这种可能……”
“对了!”唐阿富眼神一正,迅速从怀中摸出一封鼓鼓囊囊的书信,解释道,“这是龙象山给谷主的信。唐轩说,谷主有任何不解,只需一看便知。”
萧芷柔满腹狐疑地拆开书信,见纸上题着十六个苍劲有力的小字。
“九月初九,华山之巅。瑶台雪耻,再候伊人。”
一见此信,满心费解的萧芷柔顿时眼神一凝。黛眉紧蹙,随之迅速舒展,继而再蹙、再展……转眼已是重复数次,千滋百味萦绕一刻,百感千愁集于一时,一股难以名状的惊骇之意,瞬间涌现在她的眉宇之间。
惊讶、怀疑、悲伤、痛苦、酸涩……一时间,万千思绪一股脑地涌入心田,令其心潮起伏,面无人色。
“谷主,你……这是怎么了?”唐阿富从未见过萧芷柔如此失态,当下有些手足无措,踌躇道,“龙象山邀你去武林大会……谷主若不愿意,我们不去便是。”